夏渝一知半解,也没有细想老人话的意思,算得上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回头就会忘。
“奇奇怪怪的,命里缺玉,命里缺水……”
夏渝呢喃了一句,有点眉目时突然被裴瑀打断。
“别想了,吃饭去。”
“哦…”
这西餐厅的氛围很好,暖色调的灯光很舒服。
夏渝目不转睛地盯着点菜的裴瑀。
“好了,辛苦了。”
点完菜的裴瑀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见服务员走了,夏渝把椅子挪到了裴瑀的身旁,“说。”
裴瑀故作不好意思,“在这里说不太好吧,要不等我们回去了再说?”
夏渝蹙眉,“你快点说。”
裴瑀咳了一下,“我们呢就是在浴室里这样那样了一下。”
夏渝:“……”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等你什么时候心甘情愿接受了我,再补偿我也来得及,反正我是心甘情愿的。”
裴瑀添油加醋地说着。
夏渝:“……”
怎么可能。
“阿渝?”
看着脸色突然不好的夏渝,裴瑀心头一紧。
不会…
他不能…
夏渝胃里一阵翻涌,脸色一瞬煞白,他猛的起身,脚下慌措地跑到了洗手间。
他跌坐在马桶前,干呕着。
浑身冒着虚汗。
他身前一阵恍惚,手失措地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盒,倒了两粒药,干咽了进去。
“砰砰砰——”
“夏渝?”
“你怎么了?你……”
门外传来裴瑀焦急担忧的声音,夏渝强撑起身子,推开了厕所门,看着站在那因心急而乱了呼吸喘着粗气的裴瑀。
“我…对你做了吗?”
裴瑀否认,“没有,你什么都没对我做。”
夏渝紧绷的神经渐渐地松了下来,药物抑制下,他失控的情绪得到了安抚。
“阿渝?”
裴瑀试着唤着夏渝。
夏渝扯出一抹笑,“对不起……我,有点应激反应了。”
那抹笑掺着惨淡和痛苦。
是强装出来的无所谓。
裴瑀想问,但他知道他不能问,还不到时间。
如果夏渝想说,会说的。
夏渝管住了自己的脾气。从那晚对裴瑀坦白六年经历时,他就在一点点的对裴瑀敞开心扉了,只是还有太多太多防线控着他,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裴瑀,甚至会用着违心的言语和行为把裴瑀推开。
幸好……幸好,裴瑀都知道,都理解。
裴瑀试探性地走到夏渝的身前,眼前人虚弱的模样看得他心尖发疼,“要不要去医院?”
夏渝摇头,“不去。我饿了,要吃饭。”
“好。”
裴瑀见着夏渝用短短数秒就收拾好了情绪,把伤痛藏起来的样儿,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