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挺顺利的,”
锦桢熟门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嗯……冷的,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
“有什么好意外的,你们常年在外,不清楚组织里的人手短缺和受伤折损问题,若是再为这种‘内讧’损兵折将,百害而无一利,实在短见,阁主自然不会选择去拦温言,”
林芷示意锦桢给自己也倒一杯,不紧不慢地说道,“更何况这里是皇城,虎视眈眈的人数不胜数,往后哪怕真要再做点什么,也用不着他亲自去花费人手。”
“说得也是,”
锦桢点了点头,“那你之前出言阻拦他离开,其实是怕这消息一旦漏出去了,别的组织会下黑手?”
“下黑手自然是怕的,可这事儿拦不住,提个醒也就罢了,”
林芷笑了一下,“之前总想着隔墙有耳,没敢跟你说,但不妨碍……我送了温言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
锦桢看着林芷手沾茶水,在桌面上寥寥几笔画了幅图,瞬间恍然大悟。
“林芷,这种好东西,你干嘛不顺手也给我一份,”
锦桢顿时来了兴致,“有我帮忙的话,肯定能事半功倍。”
林芷随手一抹,桌上的画瞬间被毁于无形。
她轻笑一声:“得了吧,你能帮上什么忙?倘若真要让你去找的话,肯定避不过组织里的人手……万一到时候动静闹得太大,阁主怪脾气一上来,说不准不舍得杀温言,可不代表他也会不舍得杀你。”
锦桢有些不解:“……不舍得?什么意思?”
“之前就说你不聪明,你还偏不信,”
林芷眉头一挑,心情颇好地嘲讽了一句,“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是温言被选出来当影子吗?”
“我来得比温言晚,这种‘秘辛’,当然没有神医姐姐你知道的多。”
锦桢还真不愧是个能屈能伸的,变脸如翻书,谄媚得可见一斑。
林芷如愿以偿地被捧了一手,也就没再故意卖关子:“温言会被选中,不仅因为他是当年那群孩子中杀到最后活下来的,同时也因为……温言和阁主自己太像了,这种像指的并不是容貌,而是一种气质……”
“他每日、每月、每年培养着温言一步步成长起来,就像是看着一面扭曲的、没被打磨好的镜子……或者说,是映出他的另一种可能性的镜子。”
所以阁主虽平日里时常对温言宽容以待,却又总会在关键时刻选择以最重、最痛的方式,毫不留情地剜他一刀。
锦桢自然也明白了林芷话外的意思,忍不住摇着头啧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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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清河正窝在屋里,对着窗外放空,柏夫人第无数次探头探脑地从前院溜达而过,招来了同样正在树上打坐休息的望尘。
“望尘,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