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老二,这话不对……怎么能说是要呢,这宋小姐只是提了一嘴她喜欢,咱们彭公子就忍不住主动请缨倾囊相助了。”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横插进来,语带嘲弄。
彭景被这般接连数落,忍不住呛了回去:“去去去,温香软玉在怀,撒什么金子银子都敌不上春宵一刻,你懂个屁。”
“只怕你现在给人身价抬得太高,以后再想与美人共度长夜可就难咯。”
柏清河此话不假,这青鸢阁里的宋小姐不知给彭景下了什么迷魂汤,直叫人这两月的礼物越送越多,越送越贵,还都是摊在明面上的,让不少名门望族里的富家子弟都起了窥探究竟的心思。
宋小姐的身价自然水涨船高,仅半月,就涨得快跟头牌一个价了。
“我懂我懂,”
彭景摆了摆手,“她们这些窑子里的娘们可不就是靠这手段赚钱的,只要能哄得我高兴,给她当当踏板也没什么不可。”
话说到这份上,众人也就没了规劝的心思,要是往后出了事,也能纯当看个笑话。
“别光顾着说我,柏老二你又是怎么回事,明明每回逛窑子你也没少喝,怎么从来就没见你跟人过过夜。”
彭景眼神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对方两眼,“要是有什么隐疾,可得记得跟兄弟们说说,兄弟们就是寻遍名医,也要给你治好了。”
众人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这又是哪儿跟哪儿,”
柏清河挡开了彭景凑过来的大脸,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不清楚我?家里大哥和爹每天守着门呢,要是敢彻夜未归,我这脑袋以后就得勒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了,你可千万别激我。”
“你虚岁都二十了,前段时间柏大帅不是还送了你一队兵马当成年礼吗?”
后头又冒出来一个男人,看着像个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我还以为你柏老二总算是得了自由身,怎么还有人家八岁稚童才有的门禁,说出去可别给人笑掉大牙了。”
“别提了,我也憋闷着呢。”
柏清河拱了拱手,“各位兄弟行行好,这事儿你知我知,可千万别再往外说了,实在是丢不起这人。”
众人又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柏清河光顾着留神听着他们说话,脚下没看路,被石子绊得身形不稳,迎面撞上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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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走在大街上哼着小调,看起来心情甚好。
“这唐知理倒是比我预想的还要软弱可欺,真是白瞎了他这好名字。”
“阿言,今天能这么顺利,还是多亏了你,”
他回过头,朝尽职跟在自己斜后方的人露出一个笑,“想买点什么?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