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得很及时,”
锦桢松开手,两人之间的距离却仍维持在一臂之内,“等过两炷香的时间,我们再去凉山。”
锦哲有些不解地皱起眉头:“为什么?”
两炷香,也就是半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只怕是有人要趁着这个空档捷足先登了。
“因为这么多年过去,这还是温言头一回找人办事,他找了我,”
锦桢靠在巷里的墙上,缓缓说道,“可我为了探他口风,逼得他差点当场给自己灌出个好歹来……就为了求这么一炷香的时间。”
“……甚至还不是为他自己求的。”
锦桢说着,伸手攀上锦哲的胸口,冲对方挑了挑眉:“温言知道你一向会听我的,所以照道理,我们两个人合该一同手下留情,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直接买一送一,给这位柏二少爷两炷香的时间……”
“……他要是再做不完这些事,也就蠢得活该被烧死了,省得温言以后还忍不住为他这个废物劳心伤神。”
所谓“照道理”
,照的到底是哪来的歪理……
锦哲心里这般想着,却没再多问。
他嘴皮子功夫显然没那么利索,只能道:“阁主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
“你不说我不说,温言更不可能说,哪里还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锦桢笑了起来,眉眼上挑,带着股与生俱来的媚意,“况且我们本身不就是在搏命么,未来要是哪次搏输了,大不了一起死呀。”
“我总说不过你,”
锦哲叹出口气,轻轻攥住了对方在他胸口和肩头四处点火的手,“别随便说这种话。”
“放心好了,我不会随便让你陪我一同犯险的。”
锦桢的手被抓住了也不老实,曲起手指在对方掌心处挠了挠,痒得锦哲瞬间泄了劲,松了手,重新放任对方掌握主动权。
他听见锦桢的声音飘散在风中,轻如呢喃。
“毕竟我可最舍不得你了。”
草环
“搜山。”
随着柏平昀一声令下,身后跟随着的几对人马井然有序地向着不同方向分散开来。
柏清河三人藏起面容,混在了队伍最后方,直到所有人的身影随着忽明忽暗的火把一道消失在了铺满夜色的山中,才重新冒头出现在柏平昀身后。
“不愧是大帅,训练得可真好啊。”
望尘张嘴望着远去的人群,一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才哪到哪儿。”
柏平昀微微仰头,发出一声轻哼。
“望尘你少捧他两句,省得这老头等下又要得瑟。”
柏清河心下羡慕,不知道自己手里那拨人得多久才能练成这般,却也不想让这老头就这么占尽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