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喜欢就别装清高。这样吧,我给你订机票,别拘经济舱商务舱,让你最快回到耀京,大概二十个小时以后你还能追上她。”
她挑著尖尖下巴,一双娇媚盈盈的猫眼,纤长手指夹著女士细烟,低头挨一口,对空呼出冷色白雾,“狼心狗肺也有心。别搞别后深情的戏码,太掉价。”
宋敛烦不胜烦,偏偏还要听她故意用温柔平静的声音说风凉话。
“让你闭嘴很难?”
颀长高瘦的影子从细高跟斜过来,她微微移瞭下眸光,继而若无其事地继续挖苦宋敛。
“不难,但要看你愿意怎麽做。”
宋敛不知道自己做错瞭什麽,让宋女士産生他和鬱理很般配的荒诞念头。
难道是名字般配?两人都ab。
“你”
尾音吞得突兀,宋敛眯著眼睑,不速之客站在他们几步之外,灯光勾勒男人周身,他眼底很深,眸光半垂,神情一如既往的模糊冷淡。
鬱理呼出最后一口烟气,反手碾灭烟头,折成两截的烟身静静躺在手心。
她轻盈旋身,今夜万花丛中唯一让他又爱又恨的蝴蝶,脸上挂著介于似笑非笑和玩味轻浮的笑容。
起瞭逗弄的坏心,她伸手勾住宋敛胳膊,笑吟吟地侧挨著他。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夫。”
送房卡
巴黎的夜晚永远令人著迷。
鬱理爱极瞭所有的华而不实,比如这一秒周敬航看她的眼神。
一点点按捺不住的爱,和铺天盖地的恨。
夏夜冷风热烈喧嚣,但他眼底很深很静,如全球最清澈透明的海。
然而宋敛并不想成为他们py的一环,试图抽出自己的手,但鬱理就和一条美女蛇似地缠著他八风不动,甚至背在后腰的一隻手探进西服裡衬,手指比枪的威胁。
鬱理歪一歪头,很自然娇憨的举动。两颊一对规称的橙色钻石浓鬱吸光,目光从前男友绷起嶙峋青筋的手指扫过,鬱金香香槟杯盛著红酒,醇如鲜血。
“再介绍一下,这位呢”
她故意放轻声音,吐字依旧清晰可辨,不费力地落进周敬航心裡。
“这位勉强是我学弟。”
捏著细长杯柄的手指浮现用力过度的青白,他低下眼,双眼皮折痕不算很宽,浅浅的一道扇形,笑起来满是散漫无聊的情绪。
“勉强。”
咬牙切齿地重複她这两个词。
周敬航实在佩服鬱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过就是跟著宋思窈蹭瞭几节公开课,又仗著比他大三岁的年纪,随心所欲,傲慢自私,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应该很乐意把他的自尊骄傲踩在地上。
周敬航无可避免地想起她说分手时的傍晚,那麽轻飘飘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