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欠你的么?还是说——”
女人厉声怒气道,“我就是贱,不如儿子。”
“说什么呢?”
客户马上回应道。
“哥,我不是针对你。”
女人略微降低了声,说,“你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有些事你不知道。”
“你们怎么回事?”
收银拍了拍桌子,说,“交钱就赶紧,要吵架我就回去休息。”
“钟姐,稍安勿躁。”
周义在门外看完整个过程,收银说话了,他再次走进室内,见缝插针说。
“往常这个时间,我都睡完两个梦了。”
收银说,这不愧是甲方的人,说不惯客户就不惯着客户,上帝来了也得等候她安排。
原来,前个三四日,县里的母亲来到市里,说跟父亲连续争吵了几天,趁着工作休息出来市里透透气,母亲住在女儿和其男友租的套间里,好在这个套间的空房内有床,不至于有人当厅长。白天女儿两人上班去,母亲就在套间内大嫂卫生,屋里房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晚上二人到家,拿起碗筷就能吃上饭。其余的时间里,母亲不是在小区里到处找人聊天,就是独自散步。不过这终究不是自己家,母亲在二人上班后,便告知返家去了,临行还不忘给人做了饭菜,并搁在冰箱里,叮嘱女儿好好工作,好好对待这个未来的女婿。可是,没想到母亲此去还带走了女儿房间里挎包中的数万现金。
“有你这么当妈的么?”
女儿没当收银的话一回事,接着说,“你也不问问我那是什么钱你就拿,这要是公司款,你告诉我我上哪找钱去补这个洞?”
“你说你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鬼?”
父亲加入了战局,也在质问老伴,“你知道那是什么钱么?不问就拿,那不是偷是什么?”
“我偷?”
母亲不服气,另外找理力争,“你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住的房子有多乱,我收拾了大半天才有点人住的样子!”
“这就是你偷我钱的理由么!”
女儿的声音都能把天花板给掀了。
另外三个人在旁看着听着,完全使不上力。
办公室外突然咳了几声,众人回头,原来是新融城项目总邓总,邓总吭声之前特意叩了两下房间门。
“邓总。”
“邓总。”
甲方乙方的员工连忙回应道。
“是生什么事了么?”
邓总轻声说道,“或者咱们大家可以先商量好了再决定。”
女儿回头,态度来了个转弯,对邓总说,“您是领导,您帮我评评理……”
“清官难断家务事,”
邓总打断了准备诉苦之女子,说,“我也不便参与你们,实在不好意思。”
邓总说完了话,众人面面相觑,收银核对着房号价格信息,置业顾问看向了客户放在桌上还没签的认购书。
周义想要给邓总解释情况,邓总盯了盯周义,又扫了一眼办公室环境,伸手示停,而后又点了点周义的一只手臂,接着扭头离开众人视线。
“失陪了。”
紧接此话,周义也迈步离场。
邓总作为一个楼盘项目的项目总,新融城明面上的老大,跟林总不一样,林总的言语立意是希望双方能站在一个平面思考问题,邓总说话直接,一般的人还不能令他思考措辞造句。
两个人并排走,邓总没有马上说话,但周义得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