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前线打仗,还有什么工作不能等的呢”
副官嚷嚷着,“放心,耽搁不了您多少时间。但是我们要是没能把您给接过去,那可要被头儿一顿好削咧”
士兵们七嘴八舌地附和着。
悬浮军车从闹哄哄的难民营横穿而过,直接驶入了军事区,开到了一栋宿舍楼下。伊安还没有看清周围,就又被这群小伙子七手八脚地拽上了楼,推进了一间宿舍里。
“这是少校的新宿舍。”
副官说,“他很快就来,您在这里等他一下。请不要乱走,这里可是军营哟。”
一群小青年你推我攘地又是一阵笑,像一群猴子似的一哄而散,开着车跑了。伊安追到门口,只看到一道尾气远去。
伊安傻了眼,转身环视这间屋子。
屋内相当整洁,空气中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而堆放在床上的被褥衣物,也确实散着莱昂特有的信息素气息。
伊安并不知道莱昂过去的宿舍条件如何,不过这间宿舍比他在圣米罗修道院的宿舍大不了多少。一张小小的行军床,说难听点,只比一口棺材略大些,睡梦里翻个身就能摔下地。唯一的有点,也就是配有一间独立的浴室罢了。
“一名伯爵,公爵之子。”
伊安苦笑着,动手给莱昂收拾床铺,“在帝都里的府邸有十二个房间,家里养着二十来个仆人,车库里停着七八辆豪车”
可是他却将锦衣玉食的生活抛之脑后,只身一人来到前线,从一名小兵做起,出生入死,以血肉之躯一步步往上爬。
莱昂的个人用品十分简单,不过几套替换的衣裤。锻炼的器具上痕迹累累。伊安拿起那一副拳击手套,将自己的手伸进去,觉空落落的,不禁哂笑。
从什么时候起,这个青年的手掌已比自己大那么多了。
伊安忽而感觉到了什么,放下了拳击手套,转过身去。
敞开的门口,站着一名军装笔挺的军官。
夏日炽烈的白光自他身后照射进来,将他的身躯修饰得分外修长。背光的面容里,一双剔透的冰蓝眼珠如融化了的冰川。
夏虫的鸣叫和温热的风戴着青年军官身上清爽的信息素,在小小的屋子里涌动。
伊安看到了男子新军装的肩章。
“科尔曼少校。”
伊安莞尔,“祝贺你。”
莱昂走进了屋里,高大的身躯将这间屋子衬托得更加逼仄,简直像一头大狗熊挤进了一间猫笼子里。
他显然是为了赶时间图省事,将一头乱毛和一脸草窝胡子一股脑都剃了个干净,头短得看得见头皮,刺一样竖在脑袋上。
重见天日的面容英俊而削瘦,又因瘦而更显得棱角锋利,整个人似一把出鞘的利剑。
在青年咄咄的目光下,伊安别开了视线。
“你让手下把我拉过来,就为了看你的新宿舍”
伊安笑了笑,“你之前还总嘲笑我在修道院的宿舍,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住在这么小的屋子里”
莱昂背手而立,军姿笔挺,似笑非笑,就这么沉默地看着伊安。
来自他身上的aha信息素飞地充盈这小小的房间。似乎因为二次觉醒的关系,这一股气息馥郁的同时,带着一股雄浑的霸气,张牙舞爪地朝伊安扑过去。
伊安觉得一阵燥热,喉咙紧,越局促不安。
“我好像不适合在军营里呆太久。我该走了等我忙完了,我们再”
伊安提起行李,想绕过莱昂朝大门走去。
那双健臂就是在这时突然出动,如铁钳将神父清瘦的身躯一把抓住,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摁在了金属衣柜上。
衣柜砰地一声响。
力道掌握得恰恰好,伊安并不觉得疼。可他的低呼声还未出口,下巴就被捏着抬起来,莱昂像一头饿红了眼的狼似的一口咬在他唇上。
这是个一开始就疯狂得令人头晕目眩的吻。
唇蛮狠而强势地碾压而来,舌灵活地撬开伊安本就松了的牙关,火力全开,扫荡着毫无防守的口腔。那种厮磨和吮吸,直将伊安的神智碾成了碎片,压在身下咔嚓直响。
伊安没有坚持够三秒就开始软晕。那浓烈的aha信息素简直就是迷药,熏得他天晕地旋,热意在深处翻滚,如一口沸腾的熔浆。
莱昂吻得又狠又怒,伊安毫无招架之力,像一座放弃了抵抗,敞开了大门的城,任由对方侵占洗劫,予取予求。
莱昂猛地放开了伊安,急促喘着,带着意犹未尽的躁动,眼底都泛着点血色。
他提起伊安用力摁在衣柜上,低头就在覆盖着腺体的那块肌肤上咬了一口。尖锐的犬齿在肌肤上重重划过,差点就要咬穿。
伊安鼻中哼了一声,腰一阵剧烈酸麻,身子软得打叠。
莱昂捏着伊安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这一张动了情的脸。
“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就这么跑到敌占区里来找我嗯”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保证有电瓶车
主要的设定抖得差不多了,后面会认真谈恋爱开车了&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