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但先朝皇帝却是个懂得感恩戴德的人,命人为之著书立传,但又顾及民众反应故此才故意忽略一些细节。如此一来既能让后人无法知晓其真正来历,又可让其精神、兵法传颂于世。”
我想这些可能只是王族间的秘传,看来我还挺荣幸的。
“顾德是他的本名吗?”
我又问道。
“不是!他本名是什么没人知道,人们叫他顾德是因为他来中土是就一直对人们说‘狗的’‘顾德’之类的话,人们认为‘狗的’这种说法很粗俗,于是就称呼他为‘顾德’。”
“那他可是红毛,窄脸,高鼻子?总着黑色长袍?”
我问道。
“夫人是如何知晓?”
齐王一脸震惊的样子肯定了我的猜测。
看这顾德先生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的架势,以及他拒绝无数小女生的求爱而孤独一生的经历,我猜他定是个传教士。至于“狗的”
“顾德”
应该就是“godisgood。”
幸亏人们认为“狗的”
是骂人的粗言秽语没以此为他命名,否则就算他功德圆满上了天堂,也定会被上帝以“侵权注册商标”
的罪名送给撒旦当作玩具。
“猜的,因为曾经家父也有红毛朋友,民妇曾学过些他们的语言。”
这是后半句可不是瞎盖的。
“原来如此,你父亲江臣恩当年也是以才华横溢、狂傲不羁著称,想来这也的确是他的作风。”
当齐王说此话之时,我从他眼中看到了羡慕和无奈。
我开始觉得齐王其实并没我原先想象的那么虚伪,之所以他会给我那样不好的印象应该只是源于一种习惯。生在帝王之家的恐惧和无奈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他们从小就学着防范周遭的人,一句错话一件错事便会为人把柄引来杀身之祸,因此客套话、场面话和没有实际意义的p话都成为他们生活中的必备品。
与我们现代不同的是在他们的社会里没有人敢剖析帝王的作为和情感,更无法像我们一样没事看着电视里各位皇帝混点儿。因此,我完全可以感受到齐王那一瞬的寂寞、痛苦和无助。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齐王真的好可怜。
与此之后,我便常常与齐王讨论一些我看书中所遇到的难题,他见识的广博也让我敬佩不已,我们的熟络也省去了一些称呼上的麻烦,什么夫人啊、民妇啊,开始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
“齐王,王妃是怎样一个人?”
我从府里的太监那里得知,齐王只有过一个妻室――元配乌氏,自乌氏死后便再无续弦。虽然我不赞成一夫多妻,但我也不赞成这样枯等一生,死者已以,也不会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如此痛苦吧!
“一个冷美人,可惜年纪轻轻就去了……,”
他顿了顿,然后说道:“其他的太久远了,不太记得了!”
他品了口他煮的茶又说道,“呵呵,丫头怎么今个儿不研究学问,开始学人嚼舌头了。”
“我哪有嚼舌头,我只是关心您罢了!”
听他口气,他如此孤独并非是为了那个乌氏。“心里有人?”
我继续轻声道来。并不是我八卦,只是想帮助自己的朋友而已。
只见,齐王拿着杯子,先是两眼放空的看着远方,继而回神坚定的答道“是!”
。
看着这样的他,我心里很是感动,因为此时的他已然放下了心中的防备,向我打开了心中最柔软的禁地。这也就是说他也是将我视作朋友!
“她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