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直白的目光和言语,已经给出了最露骨的答案。
面前的这个老巫师是个货真价实的断袖。
贺裕呼吸声都重了几分。
且不说贺裕根本就不可能跟一个男人做那种事情,就算他真的答应了这个老巫师,对方又真的能够信守承诺吗?
贺裕想也没想就拒绝:“我不要。”
真把他当成不谙世事任人欺骗的废物了吗?
说罢,怕这个老巫师不死心,还添了一句:“你若是再敢提这件事,我就告诉你们大殿下。”
老巫师的表情有些错愕,像是听见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事情:“大殿下?你真以为大殿下会护着你?”
他当然不会这么以为。
但是贺裕想的是,那个大殿下确实瞧不上自己,但是应该也不会放任自己的手下胡作非为。
既然那位大殿下说要留自己一条贱命,应该也不会默许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老东西折磨自己。
贺裕的神色凶狠了几分:“要不现在把他叫过来?”
老巫师沉默了片刻,道:“夜深了,大殿下早已经歇息。”
说这话,基本上就是怕了。
贺裕冷笑一声,谁给他的狗胆子,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你滚出去,我今天晚上不想再看见你,要不然我一定会把刚才生的事情告诉你们的大殿下。”
他可不能和这么一个老断袖共处一室。
虽说他名声风流,但他兢兢业业活到现在,在皇兄的看管和训诫下,还没真地和哪位女子有过露水情缘。
他的处子之身都还留着呢。
不说给自己心爱的女子了,就算他以后一直待在西域,最起码也是给个他能看对眼的美人吧?
面前这个老男人算什么?
那个老巫师也没有轻易放弃,他又继续道:“下个月的祭祀典礼,大巫不在,由我主持。你若不信,可以趁着这几天的时间好好打听打听。”
贺裕刚想说“那有怎样”
,对方就又来了一句:“三日后,我先将伪造的文牒交付与你,你可以凭借这个文牒行走在乌夜国,无人敢拦你。”
贺裕的话忽然卡在了嗓子眼里,他喉结滚动,眯眼问道:“你做这个,不怕你们大殿下现吗?”
“祭祀大典上场面盛大,你趁乱逃走,这并不奇怪。”
老巫师一副算盘已经打了很久的模样,“若是那时候,我不能帮你逃出这个地方,你再跟大殿下告状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