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的,扭曲的,在雪地中好像在微微发烫,盯着它们,总感觉它们在往上攀升。
这是……活着的?
晃了晃脑袋,无意识的用手盖上那片突兀的花纹。血管在下方鼓动着,带来熟悉又陌生的振动。
是和心跳不同的振动,就像是寄生一样的存在。
噫。
不能再往下想了,这太可怕了。
搓了搓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保持着握住手臂上花纹的抱臂姿势,选择性忘记刚刚的不适感,回到前一个问题陷入思考。
感觉不到冷,究竟是我的问题,还是大家都这样?
人类进化了还是雪山是假的……也不能吧。
我发着呆,一不小心吶吶出声:
“大家都不会冷的吗……?”
声音很轻很缓,但是还是引得旅行者回头看了看坠在队伍后面的我。
“络安,你冷吗?需要加点衣服吗?”
派蒙揪了揪自己的披风,飞到我边上,抱住我的胳膊晃了晃。
“络安安冷的话,派蒙来帮你挡风哦!”
“不用……我没什么感觉的?谢谢派蒙。”
阿贝多放缓了脚步,看了眼和派蒙聊天的我,偏头问旅行者。
“说起来,你们是在雪地里把络安……挖出来的?”
旅行者点点头,派蒙还抱着我的胳膊就开始比比划划。
“是的!当时旅行者说那边好像埋了什么东西,我们还以为是宝箱什么的被雪盖起来了……结果就把络安安挖出来啦!
“唔哇…当时可吓死派蒙了,她整个人冰冰凉凉的还没反应,幸好旅行者给她翻出来烤了会儿火就醒过来了。”
我不太擅长聊天,但是听别人说怎么把我挖出来的,还是挺有意思的。
毕竟那个时候没醒啦,而且从雪里面扒拉出来一个人这种事情……怪有趣的。
要不是被扒拉出来的人是我,我真的还想要一直盯着被挖出来的人看看她什么时候能醒。
盯——
拜托,这个真的超有意思的。
去半山腰实验室的路不远,当我们到的时候,实验室里已经有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砂糖!还有蒂玛乌斯也在!”
派蒙很兴奋,阿贝多很平静,旅行者在跑来跑去研究实验室的瓶瓶罐罐,我找了把椅子坐下,看着他们走来走去和飞来飞去。
白金发色的青年走过去解决了砂糖和蒂玛乌斯的问题之后,他们俩就因为寒冷先离开雪山回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