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重复了七八次,他忽然定神,随后侧头对闻牧远说:“如果我没看错,在这里一秒里,崔妙妙的腺体应该发生了异常。”
闻牧远按照他手指的地方仔细观察,认同道:“她的后颈突然黑了一下,时间很短。”
视频的播放速度被调到最慢,闻牧远神色泛冷,灰蓝的眸子毫无征兆地凝滞在下一帧画面里。
“停下!”
闻牧远忽然开口。
技术员不明所以,但仍依言停下。
监视器离崔妙妙不算太远,画面很清晰,因为不知名侵蚀的侵蚀,那绿色的液体滴落到崔妙妙的前襟上,一抹黑色的花纹飞快闪现,然后又被腐蚀而去。
闻牧远的动作僵了一瞬,云泆想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发现,闻牧远抬眸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然后小幅摇摇头。
人太多,有些话不方便说。
云泆了然,不再多问。
视频又被播放了几遍,可惜再没有挖掘出其他的信息。
常立德的口供不少,但关键线索指向的都是崔妙妙。原本破案有望,但众人都没想到崔妙妙会以这么离奇的方式死去。
线索到这里断裂,想要接着往下查就要从崔妙妙的生父以及同事入手。这是警署的工作,云泆不便过多介入。
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警署署长保证他们会认真查下去,同时也会派人保护程风中校的安全。他知道云泆回首都是为了养伤,所以恭敬地让云泆早些回去休息。
署长是去年上任的,任命者是瞿千岱。
云泆信得过瞿千岱的眼光,因此没有多留,确认没有遗漏的线索后就和闻牧远起身离开。
回去的车上很安静,他们二人在后座心中各有所想。
司机是云泆从北境军队里带出来的,车里每天都会进行严密检查,确认没有受到窃听、监视。
回到安全环境,云泆想起闻牧远的异常,便开口询问。
闻牧远半边脸陷在黑暗里,移动的路灯光线很晃眼,云泆看不清他的神色。
闻牧远深深地看着云泆,启唇道:“当时崔妙妙的衣服被腐蚀,我看见她右侧锁骨下有一个纹身,这个纹身”
“我认识。”
培养
这短短三个字如同平地惊雷,云泆马上转向闻牧远让他继续说。
闻牧远接着道:“以前在实验室,我们的关押方式发生过变动。最早是泡在营养液里,后来变成正常的小单间。有一次外头的研究员发生口角,后来甚至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