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革恶狠狠,紧接着也没忍住笑。
敖沣释然,不再紧张怕出丑,也就走得稳当多了。
“那你回家挨骂了吗?”
敖玄好奇追问,他想起小王子瑞瑞,眼前仿佛看到了幼崽时期的敖沂被呼噜兽追得拼命游的样子——真可惜,如果我们小时候就认识多好……
敖沂轻巧跳下一道陡坎,乐呵呵道:“挨骂了啊,还禁足半个月。我爸爸舍不得打我,惩罚多半是口头责骂和禁足,不让去海岛玩。”
最后一缕残阳消失在海平线,夜色渐渐浓重,幸好兽人夜视能力强。
“龙后看着就心善慈和,很好相处。”
敖玄赞许又羡慕,也许是气氛太融洽了,他脱口而出:“我小时候也偷溜出去玩过,结果被我哥打得起不来。”
打得……起不来?
其余三人都愣了:敖沣不用说,凤凰蛋似的被捧着长大;容革亚父虽然脾气火爆,但不会真揍他;敖沂的父母对幼崽调皮捣蛋很能理解,纪墨更是不赞同体罚教育的。
“你哥真过份。”
容革毫不客气地评价,自然而然问:“那你父母怎么没拦着?”
幼崽闯祸犯错,不都是父母兜着的么?
敖玄不笑了,眼里的光黯淡下去,落寞地说:“我父亲战死,母亲生我时不顺利,也去了。”
父母双亡!?
其余三人心思各异,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但我哥只是出于担心,我是他养大的,他很好!”
敖玄赶忙补充,非常感激敬重兄长。
“那就好。”
敖沂努力找话安慰,“你在家里应该年纪小吧?看上次你的几个哥哥都很关心你。”
“那几个不是他族兄吗?”
容革插了一句,打抱不平地说:“弟弟离家迟迟未归,亲哥都不出来找找,真是——”
敖沂赶忙阻止:“王兄小心!那儿有块石头。”
“……哟。”
敖沣配合地抬抬脚。
“不是。”
敖玄认真为兄长解释,“我哥特别忙,其实他很担心我,就是他让族兄出来找的。”
“啧——”
容革还想说话,但被敖沣抢了个先:“唉,能理解。像我吧,早就想来西西里,但总有来不了的原因,身不由己啊。”
敖玄特别赞同地点头:“嗯,就是那样,身不由己,他肩负重任,轻易离不得禁地。”
☆、天天生一对?
“禁地?”
敖沂好奇重复。
“你们家也有禁地啊?我们这儿的药草礁就是禁地,等闲不得靠近,免得损毁珍贵草药。”
容革大咧咧透露道,顺势问:“那你们家禁地也种着药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