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替他?叫屈,“夫妻本为一体,你被人欺负,我?能不生气么?”
他?却?是个泥人脾气,人家都踩到他?头?上了,还装得没事一样,徐宁倒替他?窝囊。
齐恒静静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不着急,咱们?有的?是机会。”
徐宁诡异地沉默下来,她嗅到一丝危险信号,的?确,齐恒不像那样心胸宽广之人,吴王这会子飞龙骑脸,只怕转眼就该被坑了。
她掩饰着开窗透气,想起此地离吴王府不远,顺便去看看二嫂罢。
齐恒:……刚才?不还老大气么?这么快就上门示好??
徐宁理直气壮:“他?是他?,二嫂是二嫂,怎么能混为一谈?”
她可不是安王妃那种人,为了丈夫把私交都给断了。
再说,反正吴王讨不着便宜,就当提前为他?默哀好?了。
齐恒认命地催车夫改道。
徐宁道:“您不用陪我?,我?自个儿?去就行了。”
无奈齐恒还惦记着秘戏图上香艳撩人场面,意犹未尽,只是板着脸,一言不发坐着。
徐宁悄悄看他?,觉得这人嘴上说不气身体却?很诚实,果然男人的?肚量也没比女?人大多少。
到了吴王府,徐宁直奔后院寝殿。
她本来想先将方才?所见所闻透个底,如果合适的?话,让二嫂劝吴王上门道个歉,如此,一场干戈便能消弭于无形,总比兄弟俩私底下明争暗斗的?强。
景德帝身为人父,必是愿意看见儿?子们?兄友弟恭的?。
然而吴王妃的?脸色实在很不好?看,虽说七个多月是要辛苦些,可也不至于憔悴成这般。
徐宁准备的?话咽回肚里?,上前握住她的?手。
吴王妃叹道:“难为你还惦记着我?。”
徐宁想问怎么回事,可适才?送安胎药的?丫鬟过来了,又怯怯道:“王妃,茂竹想向您请安。”
吴王妃才?好?转的?脸色再度灰暗下去,疲倦摆手,“不必,让她自己好?生待着。”
徐宁接过送来的?汤药,小口小口喂吴王妃喝着,并未多问半字。
她虽八卦,却?还记得基本礼貌,不窥探人家私隐。
吴王妃喝完了药,揩了揩嘴,又从盘子里?捻了颗蜜饯放进嘴里?,苦笑?道:“你一定很奇怪吧,茂竹是我?的?陪嫁丫鬟,我?却?这样冷淡。”
徐宁还真没什么印象,实在她被这些人名?弄得头?疼,连温妃宫里?的?尚且认不全呢,哪会留意一个小小陪嫁?
然而吴王妃大吐苦水,她只能当个安静的?听众。
从对面断断续续的?倾诉中,她勉强梳理明白,原来是吴王跟老婆带来的?陪嫁搞上了,起初不过暗度陈仓,想着等?生完再求名?分,免受刺激,谁知半月前吴王妃请安归来,听闻卧室内有嘤嘤呖呖之声,原以为太监宫女?胡乱串些勾当,岂料走近了却?是……
她想起那两截白花花的?肉体就犯恶心,简直像交缠在一起的?蛆虫。
既然撞破,吴王索性就过明路,将茂竹抬为侍妾,指了间小院就让住进去了。
吴王妃毕竟不是李凤娘那等?烈性子,做不出生死?打杀之事,可她也烦透了这两人,巴不得再也不见。
吴王倒也罢了,孕中本就不宜留宿,可茂竹却?痛哭流涕,非要求得主子原谅不可,遂天天来寝宫门口求见,还动?辄长跪不起。吴王以为妻子故意磋磨,不免愈发着恼,以为她仗着身孕拿乔,这半个月都未踏足房门了。
吴王妃心里?憋屈啊,她也不是不能容人的?,若丈夫好?言好?语跟她商量,或是茂竹有意求她引荐,她也愿意成全,而非似现在这般不明不白混在一起,将她尊严置于何地?
徐宁身为外人,只能尽量劝和,“大约怕你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