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最好脸面了,一朝教她名声有损,那些婆子们可不会嘴下留情,甚麽话都会往她身上刺。
“我是自然想你退亲的,只不过这事还得你自己想明?白,我做不了你的主。”
雍王妃推心置腹地说,她可不会替旁人做这样?的主,若日后暖春后悔了,怨上她怎麽整?
“我,我……”
暖春一时内心一团乱麻,只恨不得拿了刀子去?割个干净。
“王妃容我考虑考虑。”
最终,她还是没能立马下定决心,雍王妃也不意外,暖春要是能快刀斩乱麻,那就?不是她了。
“这些天你且不要见他们家的人,好好想一想日后,如何??”
“好。”
暖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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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妃放了暖春两天假,教她不必分?心,绘夏从外头进来,先是拨了拨炭笼里的金丝炭,又帮着画屏熏王妃的衣裳,这才?低声与雍王妃说道:“王妃,暖春晚上甚麽都没有吃,空着肚子便睡了。”
“也罢,不必管,越是关心她,她就?越别扭。”
雍王妃说罢,就?有丫鬟来报,“王妃,方?才?王爷去?了崔侍妾的院子里,只是刚进去?不久呢,秋侍妾就?教人把王爷请走了,说是身子不痛快,请王爷过去?瞧瞧。”
雍王妃的脸色倏然黑沉,绘夏与画屏面面相觑,甚麽身子不痛快,一听就?忒假了,这是想截宠儿?
雍王妃想的更深一些,繁秋是从她身边出去?的,她这般做,旁的人会如何?想她?她从前就?是这般教繁秋规矩的麽?
“服侍我换衣裳。”
雍王妃沉声吩咐,绘夏问道:“王妃可是要梳甚麽发髻?”
雍王妃摸着半披的头发,有些烦躁竹清不在这里,若是竹清在,也不必问她便能梳好了,她忍着怒气,说道:“垂鸢髻。”
“是。”
一行人手脚麻利,很快就?到了繁秋与温冬住的院子,早就?有人报了雍王妃来,温冬候在门口,见了雍王妃,赶忙行礼。
“你是个懂规矩的。”
雍王妃亲自扶起温冬,意有所指地夸道,她懂规矩,那麽不懂规矩的人是谁?
温冬说道:“王妃善心,想必是来见身子不舒畅的秋侍妾的,妾身并先退下了,不打扰王妃。”
“去?罢。”
雍王妃满意地笑了笑,对绘夏说道:“这才?是我身边出去?的人该有的样?子。”
说完,她收敛神?色,前往了充满欢声笑语的东厢房。
“不是说病了?怎麽还笑得出来?”
雍王妃进门,边朝雍王行礼边问倚靠在雍王身边的繁秋,她眼神?锐利,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不喜,“秋侍妾既然病了,为免把病气过给王爷,最好这一个月都不要贴身服侍王爷得好。”
繁秋失声惊叫,“王妃!”
她不可置信,万万想不到王妃会因此来惩罚自个,她只不过是叫了王爷来,王爷都没有生气。
“王妃何?必如此。”
雍王拧眉,他正?舒坦着,王妃就?这般闯进来,教他多丢脸面?
“妾身只是听闻秋侍妾身子不爽利,害怕她过了病气与王爷,故而来瞧瞧。王爷不会觉得妾身举动有错罢?”
雍王妃不紧不慢地问道,她看向雍王,直把雍王看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