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要拼第三关!如果唐甘也走了,第四个循环,晏在舒就得一个人打全场。”
原来,第一场落败,不是没招儿,是在等技能读条。
伴随对抗赛的白热化,整个场馆都在升温,雪白的格子线隔开了人潮,但飙升的内啡肽融化了校与校之间的界限,喝彩声正在场馆里肆意穿梭,唐甘握上横杆的时候,真像只奔向猎物的美洲豹。
那双腿上抬的动作又快又满,节奏半点儿不落,组间还抽空往隔壁瞅一眼,要是对方没忍住,余光瞥过来,唐甘就慢悠悠收眼,在喘息间隙里笑一声气音。
观众齐声喊着:“别看了!看得人都怯了!”
谁能忍?
橄榄球运动员的身体素质摆在那,本来也稳,但两组下来,在唐甘手底下抢不到半秒不说,看着她那张杀了三场斩过六将的脸,再看看养精蓄锐了十二关,只上了一场的自己,心态悄无声息地就塌了。
所以,他成了唐甘斩下的第七将,也是最后一将。
第三次循环的第三关,唐甘险险领先一秒。
行云流水结束三道关卡,下场后,方歧瘸着腿却容光焕发,好似老来六十得了子,寒窗十年登了榜,喜滋滋颠着步过来,殷勤地给唐甘递上毛巾。
小唐总相当矜持,把毛巾往后脖子一盖,隔空,直勾勾盯着那篮球后卫,玩儿似的笑,说了句。
“好友位?”
说的声音不大,但左右有几个人听见了,不明前因后果的立刻扭头问,一来二去,先前那场拉扯很快通过一张张好奇八卦的嘴传了开来。
引起一片嘘声。
睚眦必报小唐总,第三局全程没说一句话,那点狠劲儿宣泄在汗水中,变成了另一种澎湃昂扬的好胜欲。
肌肉酸吗?酸得要死。喜欢斗吗?爱得要死。
唐甘悠哉地跟哄闹的同学挥挥手,转过头,目不斜视地和方歧走到角落休息区,“砰”
一下扶墙,龇开牙咧开嘴,刚刚那游刃有余的姿态瞬间垮下来:“快来搀搀我……”
***
无暇顾及退场的好汉,孤胆英雄还在场上。
唐甘下场之后,晏在舒在第四关比得毫无悬念,甚至连观众都带了点儿观赛疲劳。
后来的观众一头扎进讨论堆里:“晏在舒连着三场守门员?”
“是啊。”
“三场都跟对方同时落地?”
“是啊。”
“懂了,三场都对位同一个守门员,够稳的嘛。”
“……屁啊。”
对位不同的人,次次都能跟对方同时落地,不快一秒,不差一毫,那点游刃有余的态度都摆台面上了。
有说巧合的,有说晏在舒拿对面遛着玩儿的,还有说晏在舒体力下滑的,但不管怎么讲,唐甘的手环也顺顺当当摘下来了。
而第四个循环也开始了。
***
晏在舒三场都守门,这是第一次转换战场,她站在10*20往返跑的场地前,被欢呼声围绕着,就像披了件盔甲,成为了战到最后的悍将。
以为稳操胜券却被接连反转让对手略显急躁,他们对上场顺序做了调整,让人意外的是,心态明显崩坏的篮球后卫还留在场上,换下去的反而是那两个登山爱好者。
“是疯了吧?”
方歧抱着水壶,一个劲儿往对面探头。
“没疯,人家明显排外呢,你不知道,齐枫齐澍原本是我们组上的,那小子玩心眼把人给挖走了,”
唐甘单臂搭他肩,“他疑心重,怕双胞胎在生死局上给晏晏放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