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
“这刚才里头日日写着知书达礼,不骄不躁,出了这门,便又变回莽夫?”
“你知我是莽夫便离我远一些,省得脏了你这贵气的长袍。”
小公子有些委屈,回头问春意,“你这小公子,平日便是这脾性?”
“……”
“唉,小娘子,也是委屈了你,跟了这么个火药桶子。”
“你!”
徐果气急,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要离眼前这人远些,“春意,我们走。”
此时,春意瞧见远处眼熟的随从,忙道:“公子,我们的人来了,奴……才叫他们来搬行李。”
“在下告辞。”
徐果面有喜色,与那小公子打躬作揖。
“有缘再见。”
那小公子也不挽留,对着也一拜,两人都谦谦公子的模样。
徐果便走下阶梯,与回来的春意一起,“公子,奴才与他们说下物件,您等一下。”
“恩。”
徐果站在那阶梯下,回头望,那小公子正站在原地,与她笑笑,而后,一架极尽奢华的轿子从徐果这边经过,那小公子入轿前,又与徐果点了点头,便入了那轿。
待人离去,徐果走在那街头,都觉得先前的事像是一个自己脑海中出来的幻想,那小公子为何总与自己主动攀谈,他又是谁。
“春意。”
“嗯?公子?”
“你认得先前遇到那公子吗?”
“公子,奴婢自出生开始便在徐府,我们府上您也知道,往日也没什么达官显贵过来。”
“你不觉得她有些眼熟?”
春意轻声说,“不瞒公子说,您和那小公子说话的时候,春意都不敢抬头,所以到现下,春意也不知那小公子长得是什么样子。”
徐果瞧她那样,也便泄了气,“不想了,回家吃饭,晚膳应该做好了吧?”
“定是做好了,府里都知道您今天回去呢。”
“走!”
徐果回房后,晚膳已经放置在桌上,她站定,轻吁一口气,“我先换身衣服。”
说着便到了屏风后,原先的衣服已经穿了两日,兴许年幼的时候脏了太久,等过上现下的日子,便变得极度爱干净,她将旧衣服脱去,才想起没将干净的衣服拿过来,只得在那轻声叫道;“春意……春意……”
没有回音,徐果无法,只得从屏风中探出个头来,只见那房门已经被紧紧关闭,春意并未到屋内,那桌旁倒是坐了一个人,那人坐在主位,从身形上来看,便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公主殿下。
徐果将头探回去,看着屏风上耷拉的旧衣裳,忽然一阵委屈,她将那衣裳重新拿下来,准备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