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闲并不是很想立即为谢怜解惑,只是笑着道。
谢怜眨眨眼睛,成功对这趟旅程有了好奇心和求知欲。
谢闲从谢怜身上收回视线,便对上了顾青沅的目光。
“你也备了我的衣物?”
顾青沅缓声问。
谢闲眨眼,乖乖应声:“嗯。”
顾青沅看她片刻,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偏过头轻蹙了蹙眉,总感觉是被套路了。虽然在答应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样的觉悟了,但……“你此行若以公务为重,与我一道岂非不妥?”
她此次入故陵另外开府,未尝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所以我讨些报酬不过分吧?”
谢闲笑道。
“报酬?”
顾青沅似笑非笑地看着谢闲,“殿下想要什么报酬?”
“粮种。”
谢闲直截了当地回道。
顾青沅只是略微想了想,便答:“可以,比市价低三成。”
“再考虑考虑,我觉得成交价还能更优惠。”
谢闲用一种极富暗示性的语气缓声说。
顾青沅只觉意外,却是盯着谢闲轻扬了扬嘴角,“莫非殿下此行还能给我什么别的意外收获么?”
谢闲缓缓眨了下眼睛,慢条斯理地回道:“北铭与故陵的气候差异不算大,想来故陵用得到的,于北铭亦有益处。”
当然,这话反过来说也是可以的,所以她才会盯上北铭的粮种。虽没有明说是什么作物,但想来顾青沅心中也有数。
“不肯明说,便是想空手套白狼了?”
顾青沅语调淡淡,盯着谢闲的眸中氤氲着些许笑意,像是等着看她还能整出什么花活。
谢闲一脸无辜,“怎会,殿下不信我?”
这会儿又口称殿下了。
“这与信不信无关,倘若我还想在这儿多待些时日,便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顾青沅十分坦然地说。
谢闲扬眉,“那就等殿下见过实物再谈吧。”
“不怕我赖账?”
顾青沅含笑说。
谢闲回道:“人我都扣着,怕什么?”
“你可知扣押一国王储后果?”
顾青沅笑意不减,漫不经心地问,垂眸时指尖拢在袖中,衣摆交叠仿若轻云初釉。
谢闲笑意盈眸,“什么王储?北铭王储不是正在抱病修养么?如何能跑到我这穷乡僻壤来?”
“后路都想好了,调查得还挺仔细,那就是本就做了这个打算。怎么,想强掳不成?”
顾青沅眸光落在谢闲的眉眼,微凝,气势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