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尧急得一阵好哄,又发誓又保证又认错。
刚给陆芊芊诊了病、留了药膏离开的曲老郎中,又被人匆匆请到春华堂。
替陆夫人诊治。
稍晚,陆微雨也知道了娘这边的情况,带着吉祥和如意匆匆赶了过来。
她还未开口,就被曲老郎中板起脸批评了。
“你自己还没好呢,跑出来作什么,病情加重了不又让你母亲担心?!”
陆微雨一脸焦急地认了错,又埋怨地瞥了陆天尧一眼,就走到了陆夫人榻前。
“娘,你别听外面人闲话,都是巴不得你病得更重一点,她们好谋自己利益。”
“你可别如了她们的意,也别担心府里庶务无人管,还有管家爷爷呢。”
“不过今天的事情……看来管家爷爷也有忙中疏忽的时候。”
“说到底,也确实是娘养病不出,日子久了难免令那些有心思的人蠢蠢欲动。”
“府里人心不稳,可是大忌。”
“中午父亲走后,我心里委屈,思来想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娘病着、铮儿又年幼。”
“我这嫡女若再不立起来,那些闲杂人等,还真当我们嫡房软弱可欺呢。”
“因而,在母亲养病的日子,恳请父亲母亲让微雨代掌庶务!”
陆微雨一来就忧思焦虑、又义无反顾地说了许多。
最后还跪下,郑重地提出要代母掌家的要求。
陆夫人看到女儿这般懂事。
想到也是因自己体弱多病,才逼得孩子不得不成长起来,她内心一阵绞痛。
“雨儿快起来,地上凉。”
陆夫人伸着手,奈何她自己有气无力,心中更是难过。
“娘,我且不说庶妹如何。”
绝无纵容妾室之意
“她到底年纪小不懂事,也没人教她规矩,才有今日的行事大胆而不知分寸。”
“但杨姨娘可没有徐姨娘贤淑本份。”
“若娘再不好起来,这伯府可就只知杨姨娘,不知主母了。”
陆微雨不肯起身而又说了一句,还拿眼怨怒地又盯了陆天尧一眼。
“娘有所不知,这杨姨娘还未正式接过掌家之权呢,这府里不少下人就已听她号令了。”
“今儿早上我去给祖母请安,都是走路去的,芊芊却能坐着暖轿过去呢。”
“排场比我这嫡姐大多了。”
“我清风院也有暖轿,只是无人手可抬罢了,就不与她计较。”
“我从素心堂出来,芊芊是在我后头离开。”
“路上遇见别说停下来带我一程,招呼都未打一声呢。”
“那一行人抬着暖轿前呼后拥,无视我这嫡女走在寒风里,她们就这样姿态嚣张地走过去。”
“这事儿常嬷嬷后头追出来送暖轿与我时,都看见了,可不是我要搬弄是非。”
“既然说到这个,我也想请问父亲,芊芊的暖轿是她自己的还是她姨娘的?”
“这庶女排场都超过嫡女了,是怕别人不知我这嫡女地位有多寒酸吗?”
“还是说,父亲有意纵容姨娘与主母平起平坐呢?”
“父亲也别说什么绝无此意。”
“府里下人怎么站队的,其实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