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青樱眼眶含泪“只是我没能为你留住那魏嬿婉,她现在成了皇上的令嫔了。”
“娘娘,那都已经不重要了,微臣现在只想当好差,能离娘娘近一点,也好能帮帮娘娘,报答娘娘的恩情。”
凌云彻适时地提出了让青樱提携自已的要求。
一旁的赵九霄听了,只想呸一句,光明正大地靠女人上位,靠得还是皇上的女人,还不去花钱买呢。
“我一定再替你问问,让你离本宫近些,咱们也好彼此照应。”
青樱答应了凌云彻,心里想着赶快找舒嫔商量一下最好,再不敢耽搁,带着容珮又回到了太和殿。
“姐姐去哪儿了,让妹妹好找,你看皇上的目光,一直看着皇后和令嫔,我那么爱皇上,为什么他的眼里就不能有我呢?”
意欢的心要碎了,这两个月,她的恩宠稀薄,皇上都要将她忘了。
“意欢,皇上心里还是有你的,你看抄御诗这么重要的事情,皇上只放心你一个人来做,你要知道,皇上心里是永远都有你的位置的。”
青樱轻声安慰。
见意欢不再哭了,青樱委婉地说出了自已的想法“意欢,你能不能和永寿大人说一说,将凌云彻再往上提拔一下,他在太和殿,实在是离后宫太远了。”
意欢有些惊讶“娴妃娘娘,这太和殿侍卫再进一步可就是乾清宫三等侍卫了,乾清宫的御前侍卫,要么是有军功的上三旗亲贵,要么是这几年的武状元和举子,凌云彻一个无功无家世之人,怎么可能去乾清宫当差呢。”
青樱想着,怎么意欢竟也开始俗气了。
“意欢,凌云彻不一样,他志向高远,就缺一个机会,你不能白白看着明珠蒙尘啊,况且以后凌云彻在御前当差,你知道皇上消息,不也更及时吗?”
青樱最后说的话,终究让意欢动心了,意欢决定再去让阿玛从中斡旋,哪怕让凌云彻在乾清门当差也可。
万寿节散,意欢就让人给阿玛递了消息,永寿大人一听不禁惊了一身冷汗,谁敢在御前安排人手啊。
奈何意欢坚持,永寿大人只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将凌云彻往乾清门调动,永寿知道,一旦告到皇上面前,这就是杀头的死罪,于是给独女意欢写了一封信。
“舒嫔娘娘亲启,娘娘吩咐,微臣具已办妥,微臣不知娘娘为何一再提拔一普通侍卫,然臣恳求舒嫔娘娘,以纳兰一族为念,莫再做僭越之事,不然纳兰氏一族恐怕要就此没落。”
意欢收到信,长久失语,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娴妃娘娘和凌云彻只有禁足那两年的相识,但那两年,陪着她的是惢心,凌云彻在延禧宫外当值,能帮到什么。
再则,娴妃娘娘不是对皇上用情至深吗,怎么又关心起一个侍卫的升职来了?
意欢第一次感觉到,娴妃娘娘或许不是自已的知已,只是利用自已罢了。
让舒嫔清醒一下
一月后,凌云彻终于又进了一步,永寿虽然没有让他入乾清宫,但也让他在乾清门处的侍卫处挂了个职。
青樱虽然怨怪意欢办事不妥,但终究凌云彻离得近了,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意欢却终日心情郁结,竟然一个多月都没到娴妃处,这日她心情稍佳,紫禁城又下起了初雪,她见偏殿廊下,颖贵人和慎贵人在她的承乾宫支起了火炉烤新鲜羊肉,那呛人的羊膻味让她在宫里待不住。
于是带了贴身宫女往御花园走,希望能赏一赏雪景,平复一下心情。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意欢轻声吟诵着陆游的咏梅,在宫中磋磨四五年,何尝不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呢。
却见几棵梅树后,一个弯着脊背,穿着侍卫衣服的男子,折下了一株梅花。
赵九霄急得四处张望“凌云彻,你折这御花园的红梅,这可是犯了宫规的。”
“娴妃娘娘高洁,素来爱梅,我便折梅相送,表示我的感激之情。”
凌云彻看着眼前的梅花,都能想象出娴妃娘娘的笑靥如花。
赵九霄恨不得给他一脚踹雪里埋起来“你是不是傻,娴妃娘娘住在内廷,咱们不过交接当值才能进御花园,你怎么去延禧宫送啊。”
“我进不去,我就在这儿等着她,没有娴妃娘娘,就没有今日的我。”
凌云彻一脸痴笑,意欢毫不怀疑,过一会儿凌云彻就会流出口水来。
凌云彻和赵九霄拿着梅花,又往乾清门去了,意欢心内疑惑“凌云彻和娴妃姐姐就这么不避嫌吗?”
她开始怀疑娴妃姐姐对皇上的爱到底有几分真,是不是像她一样真心地爱慕皇上。
意欢恍惚间,嬿婉正带着春蝉和澜翠,往乾清宫去,春蝉和澜翠手中,各捧着一个匣子。
此时的嬿婉,身穿月白缎织彩百花飞蝶恰袍,走在皑皑白雪中,和身边的侍女说着话,浅笑嫣然。
意欢从梅树后走出来“令嫔妹妹,留步。”
嬿婉惊讶,什么时候高傲的舒嫔会和自已主动说话了,嬿婉还是福了福身子,以示友好。
“舒嫔姐姐有何事?妹妹要去乾清宫伴驾,请姐姐有话快说吧。”
意欢从梅树后走出“你刚刚难道没有见到凌云彻吗?”
嬿婉很久没有听到这个晦气的名字了,她当然记得娴妃就是听了那个男人的鬼话,对自已百般刁难,嬿婉深吸几口气,压抑自已的情绪。
“舒嫔娘娘,凌云彻是外臣,我是皇上的嫔妃,我和他不过几面之缘,即使见了也大概是认不出来的,怎么舒嫔姐姐的意思是,我该和他在这御花园里叙叙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