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殿寂静的如同死水,弘历双手捏紧,指关节泛起了一层白色。
普通人尚且忍受不了欺骗,更何况一国之君。
“混蛋,该死,简直是放肆。”
弘历接连骂了三声。
“皇上,皇上您听臣妾解释,臣妾和世子没有发生什么啊。”
嘉嫔跪着往前爬,却连靠近都难。
“皇上,不知道这药粉又是什么?”
海兰轻声细语地问道。
“传齐汝。”
齐汝年纪大了,进来的时候颤巍巍的,待到分辨完呈上来的粉末时,立即跪在地上“皇上,此物污秽,奴才恐冒犯了各位贵人。”
“齐大人但说无妨。”
琅华鼓励齐汝说下去。
“此物是牛、马、驴常用的发情药。”
齐汝老脸通红。
“皇上,那纸包上,好像还印着字呢。”
庆贵人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见,一语惊醒梦中人梦中人。
进忠拿到弘历面前,待看清上面写的“上驷院卿金三保”
以后,一下子将粉末扬上了天。”
“皇上,臣妾的孩子,不就是马无故发情乱跑才癫的吗,嘉嫔害死了臣妾和您的孩子。”
玫贵人痛哭流涕。
“皇上,这印鉴,昨天永琏和永璜也去盖了,您可以拿来对比一下。”
晞月拿出昨天永璜和永琏送来的金三保手令。
“嘉嫔,你罪该万死,金三保更是该千刀万剐。”
弘历想立即处死金玉妍,却见双喜在殿外跪下,呈上来一份供词。
“启祥宫宫女丽心供认,是嘉嫔指使浣衣局嬷嬷让阿箬出来送衣服,也是嘉嫔借启祥宫狗洞送阿箬进了御花园,意图谋害愉嫔,没想到害了秀贵人和四阿哥。”
双喜双手捧着供词,大声说道。
双喜后面,跪着浣衣局的嬷嬷。
此刻的嘉嫔和贞淑,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瘫倒在地,这一环接一环的事实,她们必死无疑。
“皇上,臣妾哪里有什么办法,臣妾和贞淑的母亲,都被那老匹夫控制着,只有臣妾立住了脚,臣妾的母亲才能有好日子。”
嘉嫔自顾自地说着。
“你们都不懂,我明明和长姐都是父亲的孩子,凭什么我要做伺候她的奴婢,凭什么,贞淑也没有错,她没有我的美貌,只会过的更惨,世子给了我机会,让我带贞淑离开了那儿,我不能再陷入那样的境地。”
嘉嫔突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爬起来。“皇后娘娘,你宽容大度,你饶了贞淑,送她回去吧。”
嘉嫔想要抓住皇后的衣角,又被弘历踹开了。
“你如此恶毒,最后反伤了永珹,永珹何辜,有你这么恶毒的母亲。朕告诉你,朕不仅要杀了你们两个,朕还要灭了朝鲜。”
弘历红着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嘉嫔、贞淑,赐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