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彰在门边冒头,看到房中黑鸦鸦一片人头又缩回脑袋。
“逆子,还不是你,整日在外面鬼混,被人盯上。”
韩世子气不打一处来。
韩彰一头雾水,最近他乖得很啊,连茶楼都去得少,谁盯上他了?
“你看看这个。”
韩世子转身拿到状纸丢他身上,“你不交代清楚,这杀人大罪你就自己去担下。”
状纸被拍到他下巴上,韩彰连忙接住,匆匆扫一眼,直呼冤枉,“这怎么可能,当日我可是一直站在祖父身后,爹不信就问祖父。”
气死他了,他跟那两个姑娘无冤无仇,与大理寺还有将军府也不熟,好端端地他杀他们家姑娘做什么?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我问你,你这一个月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韩国公迅速冷静下来。
这是针对韩家的阴谋,韩家一倒,三殿下就失了强援,还能重提当年双子谋逆案,彻底把三殿下打到泥里,还能让皇帝怀疑太子急于登位而嫁祸三皇子。
这一招打得大家措手不及,许家和韩家必然斗上。
“此计如此毒辣,我想不出皇子之中,谁能想出这样的计策。”
江恒抚了抚长须,“必然有我们不知道的高人参与其中。”
韩彰这一个月在城中四处晃荡,自然不知道自己被谁盯上,恨不能把幕后之人拉出过千刀万刮。
“把你能想到的事情都写下来,从明日起,不许你出门半步!”
供出韩彰的是吏部侍郎家的两个儿子,两人开始还不愿意开口,他们在佛堂鬼鬼祟祟最先被亲军卫拿下,一开始还一口咬定什么都没看见,后来才供出韩彰,吏部侍郎与许家有着七拐八绕的关系,怕他们胡乱攀咬,刑部还多方查证确认,他们当日见到的人确实就是韩彰,除了他们,还有几个宫人也看见韩彰往那边去。
韩彰被冤枉,有口难辩,心里憋屈得很,又不敢反抗自己亲爹,当着江恒的面被拉去房间关起来。
韩连暗叹了口气,当日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韩彰确实一直在他身边,但是,那么多人证都看到他,事有蹊跷。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思来想去没想出个头绪,在房外走来走去。
“祖父,你也不相信我?”
韩彰趴在窗台,隔着从外面锁起来的木窗委屈发问。
韩连最疼爱的孙子就是他,当然是相信他的,但是那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也不像是被人收买做伪胡乱诬陷,人证中也不是只有吏部侍郎的公子,还有佛堂的僧人,皇帝身边的内官,还有两位死者的婢女。
韩国公首先想到有人能假扮韩彰。
“你先别急,等我查出来是谁扮的你再说,你爹也是做戏给人看,我们韩家什么风浪没遇到过,这样的技两能瞒得过圣上?”
皇帝虽风流但也是聪明人,不会不清楚其中的猫腻。
“可是祖父,三殿下还等着我给他办事呢。”
他收了那么多东西,不办事心里不安。
想起他被困在清和宫出不来,这事八成是冲着他去的。
“你们几个私下搞什么大事也不给我透个信,简直胡闹!”
韩连一听他提元晗烁就气得胡子都翘起来。
好端端的不打声招呼就把韩家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