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车。”
一想到端午过去了十多天还涂药,这伤势恐怕不轻。
元晗烁急着回宫,留下叶乙在t御史台继续审案犯。
清和宫里,温袅趴在床上,裙裳掀到后背上,费力扭头看后腰,翡翠心疼地埋怨:“皇子妃,别是伤到筋骨了吧,怎么一直不见好?”
这都过去十多天了,瘀青都没淡,雪白肌肤上这么一片触目惊心的伤可怎么是好。
她轻轻用指腹按过去,温袅嗷了一声扭开身子。
“一定是您不听劝,又去给黑米捉虫子。”
这几日黑米长高准备抽穗,谁知道闹起了虫灾,皇子妃宝贝那些稻米,亲自下场,指点她们几个怎么找藏在叶根里的虫。
“哪有那么严重,是我夜里睡觉不老实,磕床架上了。”
温袅老实给她上药。
“您就骗人吧,那么大一架床榻,磕不到的。”
主仆都没注意门外来了人,元晗烁在门前徘徊。本是急着回来,现在就隔着一扇门,却有些犹豫起来。
以他对她的了解,就这么闯进去,只怕她不老实听话。
元晗烁轻手轻脚走进去,绕过床前屏风,看到趴在床上的人。翡翠看到他进来,刚想起身行礼被他阻止,他接过她手中的药膏,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翡翠望了望床上的温袅,福了福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还轻轻将门带上。
元晗烁侧坐在床边,仔阵打量着床上人的伤势,她细腰微露,肌肤雪白,越发衬得那片瘀青的可怖,他伸出手去,指尖在触及那片瘀青时顿了顿,温软的触感令他想起醉酒那一夜,怀中紧紧抱住的令他安心的纤细颈背。
一时心神激荡。
温袅感觉到后腰上突然变得灼热的手指,触感也不如之前。
“翡翠,我错啦,你轻轻地按,赶紧把药涂上去就好了。”
小姑娘撒着娇,声音又软又甜,还带着一丝被痒得发笑的颤音。
元晗烁收敛心神,沿着瘀青处揉按一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伤到骨头。
“现在知道错了?”
他用力一按,“还忍痛不上药。”
这伤要是及时治,早就该好了,也怪他,难得的醉酒没意识到她就在身边。他意识模糊的时候,谁靠近都会下重手,幸亏他当时还有一线神智,知道自己在清和宫里。
“殿下?”
温袅想翻过身来却被他按住,后腰灼热的温度从他的指尖传来,瞬间冲开她的四肢百骸,红了她的脸蛋和脖颈,后腰上的肌肤也透着粉。
她实在没想过在这种情况下让他看见,殿下不是在御史台上值吗?还不到下值的时辰呢。
“躺着,我给你换另一种药。”
元晗烁丢开刚才那瓶瘀伤膏,起身走到矮柜边打开柜门一顿翻找,找出一瓶透着淡淡花香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