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前世,谢云衣很难想象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人。但如今,她却对楚离一见钟情,她想保护楚离,想要楚离永远和她在一起。
这个念头甚至有些疯狂,但很神奇,有时候一瞬间的动心就会让你明白这个人就是你灵魂的慰藉。
谢云衣甚至觉得来到这个朝代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遇到楚离。
楚离对谢云衣的话显得懵懵懂懂,但宝贝二字他听懂了,于是脸颊更红了。
“我没妻主说的那么好。”
他昂起脖颈,眼中蓄满了水色。一种奇怪的委屈从心里升起,然后翻涌,即将难以控制。
在原来的那个家里,继父说他是贱人,是只配做杂活的…东西,母亲说他唯一的价值就是嫁出去给家里贴补些钱财。
而,妻主却说他是宝贝……
为什么妻主会那么好。这种好,让一开始的他惊喜万分,又让后来的他患得患失,小心翼翼。
直到如今,楚离才能真正对待这种温柔。
谢云衣突然伸手盖住了楚离的眼睛,然后在他耳边道:“你很好。”
这一刻,谢云衣清楚地感受到手心中滑落的泪珠。
谢云衣看着楚离半解开的衣衫露出的青紫痕迹,无声叹息。
“睡吧。”
她拍了拍楚离的后背,拥他入眠。
这一晚,谢云衣仍旧没有和楚离发生什么,只是十分舒适安心地睡了一晚。
她自认还没有禽兽到要碰一个遍身伤痕的人。
第二日清晨,谢云衣没有跟着谢父谢母上地,而是把昨晚白家老人送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那些布料她打算过几天上镇子给谢父谢母还有阿离做身衣服。
谢父谢母走的早,她还没来得及把糕点拿出来,只能留着中午一起吃。
至于那方砚台,才是谢云衣最在意的。砚台的下面刻着一个小小的东字。
渝东产的砚台十分名贵,一个就要数十金,仅有些名门望族能买的起。
镇子上的白府在柳树村村民看来还能算得上是豪富之家,可放眼大元就只是芝麻大小的商户,哪里有权势能拥有一方东砚。
想了很久,苦于自己脑子里仅有的些许记忆,也理不出白瑾的头绪。无论白瑾为何撕碎借据,眼下才是最重要的。谢云衣相信,终有一天白瑾会自己露出本相。
“妻主。”
楚离刚刚起身就见谢云衣摆弄着一方砚台:“妻主是要写字?”
作为秀才,谢云衣该是天天写字苦读才对。如今偶尔地一次盯着个砚台看,竟成了稀奇事。
“嗯,不过要先用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