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命似的将药瓶举到他眼下,眼尾上挑着像是挂着小勾子:“师兄,请!”
容阙接过她手中的药瓶,她的指尖如羽毛般轻轻擦过他的手心,陌生的触感迫使他下意识想低头看去,却只怕瞥见她掌心一闪而过火红的图腾印记。
待他再想看去探个仔细之时,她却已经将手收了回去背于身后,他扑了个空。
容阙一瞬怔愣,不可置信的将视线挪到她的脸上,却恰巧对上她防备眼神。
温离嘴角微抽,警告似的语气:“看什么,我脸上有花还是有钱呢,容师兄盯着看个不停。”
印记如火,她怎么会有?
容阙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她,而是用审视的眼神将她自上而下扫了遍,最后带着点嫌弃的意味挪开眼。
毫不留情的说:“温师妹房中是没有铜镜吗?那不如去泉边打一桶水,放在房中,随时可以照照样子。”
温离:你没事吧?
沈倚楼弱弱的开口:“江兄的气色当真没有问题吗?”
温离见缝插针,讥讽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容师兄可说没事了,他那么厉害,随便扫了眼就能断定,哪轮得到我们反驳有的没的?”
被夹杂中间的沈倚楼欲哭无泪。
他算是见识到弟子们口口相传的温师妹和容师兄相撞的场景,他真恨自己突然开口,又引的温离一阵嘲讽。
容阙生怕那一闪而过的印记是自己看差了眼,便想要再试探或再看一眼是否真实存在,可温离却没给他机会,硬是呛的他没有机会开口。
眼见境地大门便要开启,他便想先追索还未逃远的魔修,于是将此事搁置下来。
他转而便飞身离去,留下意犹未尽的温离,瞠目结舌的沈倚楼。
温离瞥了眼沈倚楼,随意的擦了擦鼻尖沁出的汗珠,没好气道:“看什么,没看过人吵架?”
沈倚楼哑然,挠了挠头。
他现如今又高看了温离几分。
三人
“所以若不是当时我们及时醒来,这蛊虫附在他身上,不过多时便会吸干他的精气?”
温离与沈倚楼面面相觑,心有余悸的说。
后者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当时他傻站在那儿,任凭我们怎么呼喊一动也不动,原来是已经被吸食了精气。”
谈话间沈倚楼抱臂佯装害怕的抖了抖身子,正巧挪动到手臂上的伤口,龇牙咧嘴的呼痛。
见江不眠沉静的睡颜,他又道:“容师兄说江兄昏睡个三日就能苏醒,当真如此吗?”
司羽摁住他的胳膊,将剁碎的草药涂抹上边,闻言微愣,很快恢复如常:“嗯,容师兄说的对。”
“这段时日山上怎么总是不太平,光是魔修便遇见好多回了。”
温离嘟囔着t。
太虚宗乃天下第一宗门,先不说资历深厚与否,就论四位长老的实力,在九州之中也寻不出与之相匹的对手。太虚宗外围有四位长□□同施法铸就的阵法结界,一般的魔修是断不可能入内,更不必说进入忘忧谷的试炼境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