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恪只是觉得不对劲。计划一切如常,北沧刺客刺杀乌格罕,女子跑出来报官,正好巡逻至附近的官兵立即进来制住刺客,没有任何问题。
也许是乌格罕的神色t,他用纱布包扎伤口,与他打了个照面离开,竟然面带微笑,看着心情很好。
他从他身上,闻到了姜萤萤的体香。
她独有,她呵气、大笑、说话时,倾吐出的馥郁的气息,她触碰过他的书信,她睡过的床褥,留下的薄薄的香气,除了她,再没旁人。
姜萤萤在院子里,她来见乌格罕。
一瞬间殷恪如坠冰窟,冷汗浃背,掐着手心将官兵们送走,立即折返回来。
咬牙问姜萤萤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哥,哥……”
姜萤萤气若悬丝,殷恪才发现异样,把她从水里抱起来。
姜萤萤用脸颊蹭他肩膀,没骨头似的倚靠在他身上。殷恪抬起她的下巴,发现她的嘴唇内侧竟然有牙齿咬出的血痕。
她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
姜萤萤显然还维持着一丝神智,但说不出话,他抱着姜萤萤,心里很乱,首先想到她这种状态,和乌格罕见面,一定并非她的本意。他稍微放心,转而开始担忧,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殷恪思考的时候,顺着她的下巴划过脸颊,眉眼,刮去满脸水痕,带着他自己察觉不到的占有欲,他感觉到姜萤萤浑身哆嗦,意识到他面临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这样寒冷的天气,她这身衣裳若不马上换了,一定会冻着。
不能让旁人知道她在这儿……
他还在思忖,姜萤萤略一偏头,将他的指节含在两片嘴唇之间,虎牙轻轻剐蹭了一下。
“萤萤,我可能要冒犯于你。”
姜萤萤牙关微微用力,精准传递出情绪:“什么时候了还说些有的没的,想看我被冻死么!”
殷恪打定主意,横抱她走上楼梯。
姜萤萤的头发垂着水珠,把楼梯弄得湿哒哒,殷恪的手越发颤抖,几乎抱不住人之前,把她放在榻上。
自己身上的衣裳也变得很湿,他顾不得那么多,关上房门,点燃屋内的炭火,从柜子里拿出簇新的衣裳。
他默念心经,向佛祖请罪,然后解下发间缎带,蒙住自己的眼睛。
殷恪看到了五光十色的幻像,一刻不停解开很多刁钻的系带,触碰温香软玉的皮肤,让他恍如深处烈焰灼烧的阿比地狱。
他维持着镇定,尽量加快动作,在碰到一块丝质薄布时,还是乱了呼吸。
这对他来说绝不是美事,而是折磨,他认为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不仅是对女子的极端冒犯,更是足以让他跌入无间地狱的重罪。
等他确保姜萤萤已经不着寸缕,扯过被子为她遮掩,立即卸去全身力气,跌落在地,像溺水之人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