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橘子香萦绕在鼻端,是他喜欢的味道,内心的抗拒也就减退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抹过精油以后,好像真的不怎么痒了。
雪白的鹿角变得微微湿润,泛出玉般温润的色泽。
“教授,耳朵要来点吗?”
鬼迷心窍,陆霖竟应了:“好吧。”
季琅轻轻拨开他微潮的银,露出两侧下垂的鹿耳,从根部开始,一直揉抹到耳尖。
薄薄的鹿耳被他揉得微微红,触碰到上面的茸毛,还会时不时弹一下,可爱极了。
季琅被他萌得心花怒放,狼尾又在身后摇出了残影,他继续道:“尾巴也来点?”
“嗯。”
季琅终于将魔爪伸向了那捧白白的鹿尾。
“都没光泽了,教授!”
他心疼地大呼小叫起来,“您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保养呢?”
“……我又看不见。”
也对。
尾巴太短,自己并不能看到它什么状态。
季琅在他的尾毛上仔细揉搓:“有点毛糙了,可能得多抹几次,以后您每次洗完澡我都帮您保养好不好?”
“随你。”
才刚应下,突然被触碰到尾根,陆霖尾巴剧烈地一抖,他一把按住季琅的手:“你!”
“我?我怎么了?”
“谁让你乱摸的!”
“我哪有乱摸!”
季琅大呼冤枉,“我帮您保养,当然得每根毛都养护到了,总不能只抹一半吧?”
陆霖终于回过味儿来了,姓季的哪里是想帮他抹什么精油,分明就是想摸他的尾巴!
还特意从鹿角开始,降低他的戒心,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真有他的。
陆霖瞪他一眼:“精油拿来。”
意识到自己的小伎俩被看穿,季琅只好乖乖交出了精油。
陆霖自己给自己抹了尾根,可惜看不着,只能凭手感。
说也奇怪,他自己碰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怎么季琅一碰他,他就哪哪都敏感?
涂抹完精油,他把东西还给季琅,却见他又从储物手环里取出一瓶红酒。
“……你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