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张晓飞又喷了一地啤酒。
受到惊吓过大,呛得直咳嗽,“咳咳咳咳咳”
“什么???那人是顾学姐???”
这下,轮到张晓飞和徐峰双双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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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顾长安怒气冲冲地回到宿舍。
一开门,许夏竹就守株待兔似得,一脸逼问相地扑了过来。
周末其他舍友都出去住了,正巧宿舍就她们两人,于是在许夏竹的一番逼问下,顾长安将所有的事情彻底摊牌。
“卧槽,他在密室真这么对你?还是你姑母家的养子?名义上的弟弟?”
许夏竹连珠炮似得。
顾长安有些烦躁,伸出手指抵着太阳穴揉摁半晌,“夏竹,你这么多问题,要我回答哪个?”
许夏竹“啧”
了声,“贴吧上哪个照片你看到没?八成是和咱们一起玩密室的人见到了,拍了发上去的。”
“你是不知道,你那个弟弟在密室有多威风,见人杀人见鬼杀鬼,我好不容易拿张带刀好人牌,老娘枪都没开出来,他迎面就一刀,脸阴沉得跟个修罗恶煞似得,真可怕。他刀了那么多人,人家不记恨他才怪,这不,就逮到了,给你们发贴吧上去了,还好没牵连无辜露出来你的正脸儿。”
顾长安听着她嘀嘀咕咕,转身倒了杯水,喝了一半,换了鞋子躺上了床:“我露不露的无所谓,他喜欢的又不是我,另有其人,我只打听到了是咱们学校的,其他的没问出来,他就又是一通胡搅蛮缠。”
她累极了,连晚饭都不想吃,看着天花板,低低地叹息一声,“他之前的原生家庭不好,于是性格暴戾冷酷,我本觉得和我相似,不想让他再吃一遍我吃过的苦,想细心慢慢教导他,谁知道,他现在连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怪不得书上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兴许我插手他的人生是做错了,就应该由他慢慢吃亏,所受的伤化为结痂的铠甲,才是真的爱他。”
许夏竹收拾好了,换了睡裙,也上了床,凑过来,“听不懂。”
她的床和顾长安的床连在一起,经常熄灯了两个小姑娘头对头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顾长安笑了下,“听不懂也没关系,来,说说你和宋锦书怎么样了?”
许夏竹听了这话,眼睛亮了亮,关着脚下床去礼品袋里拿了手模出来,凑到顾长安对面,头对头说着小姑娘间的悄悄话。
雨丝骤大,敲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窸窣声响。
寝室熄灯了,独留下一盏橘子小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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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入冬时,许夏竹同宋锦书在一起了。
挑剔如许夏竹,都觉得宋锦书这般好脾气,温文尔雅又尊重女性的男生真得不多见。
对她几乎到了百般包容的地步。
即将放寒假的时候,清大计算机和土木工程的男生们在期末考后约了场室内篮球赛,两个系都摩拳擦掌的,专门挑了精兵强将上场,为此还不惜牺牲期末复习的时间,抽空就去篮球场练习,为的就是为本系争上这一口男性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