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笑了一下,想躲开。
谢筠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手臂搂得结实,让她绝无逃开的可能,“不要,天气预报说下午有雷阵雨,你在这里睡吧,等雨停了再回去,好不好?”
恋爱期间的谢筠同之前比简直是变个人,更像是一只大狗狗,虽然拥有巨大体型与尖利的爪牙,但是却极其粘人,恨不得走哪里跟哪里。
“不行,你只有一张床。”
顾长安被他蹭的痒痒,用胳膊肘戳他。
“那我就不放你走。”
谢筠乌黑的眼睛盯着她,继续耍无赖,“把你关起来,除了我,谁也不能看到。”
“你这小孩儿,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顾长安又好气又好笑,她刚冲完手,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就被谢筠抱起往里屋走。
“哎,我还没擦手,有水,阿筠,放我下来。”
“我给你擦。”
谢筠将她轻轻一抛,扔到柔软的床上。
趁着顾长安被那一下失重感晃得头晕眼花之际,忽地俯下身来,单臂撑在她耳侧,将人笼罩在属于自己的气息范围内,而后揪住自己的黑色运动衫下摆给她擦手,露出扎实整齐的腹肌,带着年轻男性的荷尔蒙。
空气中漂浮着鼠尾草叶的气息,像是薄荷与小檀木的混合味道。
顾长安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头发在刚刚挣扎打闹的过程中散开了,墨莲花瓣一样妖冶,铺散在带着他独特气息的枕头上。
她瞠大了眼眸,看着他撑着手臂,缓慢俯下身来。
肩胛骨撑起布料的棱角。
他吻她,从来都是虔诚又认真,每每都是睁着那双黑眼睛,仿佛看一秒少一秒那般,让人心疼又怜惜。
但是除了吻她,触碰,他从来没有半分逾矩。
再燥热焚身,也只是匆匆去冲冷水澡。
顾长安偶然一次,看到谢筠红着耳朵,黑眼睛里的冷漠和杀气几乎要溢出来,锋利又笨拙。
野蛮与单纯的融合体,性张力勾得她鼻尖一热。
你说他不懂,他偏偏吻得暧昧旖旎,勾着她宛如野兽般的索吻,步步紧逼得她眼泪都要掉落下来,呼吸不顺,胸膛起伏,连连讨饶。
你说他懂,他偏偏在某些地方单纯得可以,生疏清澈到只会吻只敢吻,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做,甚至连笨拙的纾解yw都不会,只得巴巴冲去浴室。
凌厉又可爱的东西,叫顾长安着魔般痴迷。
她偏巧喜欢他锋利爪牙下那点柔软,剥开坚硬的外壳之后那柔软的灵魂,软到轻轻碰一下都会害羞到猛地缩回去溢出汁水来。
外面天色阴沉下来,乌云大朵大朵得拥挤着膨胀着,马上要下暴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