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着的左手抡起扇到了秦壑的脸上。
“收起你们两个的死德行。”
随后抽出手,和医生并行走向病房。
秦壑握了握空荡荡的右手,似是在贪恋仅存的触感。而后两父子一人顶着半边脸的巴掌印走出了走廊。
“这就是你的结果。”
秦壑没有看秦沨孑,在司机打开车门后坐进了后座。
“并不是。”
秦沨孑道。
“你只要明白德医生今天本该轮休。”
秦壑重新将皮手套戴上“距离他的实验室爆炸一年,我很久没上过他的门了。”
“对不起父亲,但我觉得母亲说得对。”
秦壑没说话,司机感受着后座父子两个顶着夫人留下的巴掌,说着根本掐不到头脑的话,气压还逐步降低,默默扣紧了安全带。
纪墅坐在床边,看着苍白的手背上注射着药液,伸出手握住了输药管。
留下一声叹息。
大院门外,没等秦壑按响门铃,门铃已经传出愤怒的男声。
“oh,letseewhothisis!fuck!”
秦壑放下手,拍了拍袖边绝对没有的灰尘。等到对面的人因为情绪激动骂了一圈而喘气的空隙,秦壑开口道“情绪稳定德克萨斯。”
“shutup!”
“带着你的小东西离开我的院子and实验室!”
“不要这样,德克萨斯,我爱人让我上门致歉。”
秦壑道。
“哦?”
喇叭里传来一个疑问。
“看在她的面子上,你们两个可以进来到玄关。”
大门解锁后,秦壑悠然自得的带着秦沨孑一路走进院子,一直到德克萨斯的办公室。
秦沨孑脑海中还在一次次回过病床上沈簇的模样。未知的情绪让他无的放矢。
秦壑拧开门,就看见在文件堆里抬起头的金黄色脑袋。
“就知道你这个脏东西不会敲门!”
德克萨斯起身,拢了拢身上的白大褂,无框的眼睛怎么也遮不住因为熬夜工作而产生的黑眼圈。
“你这里也没有一尘不染。”
秦壑带着手套食指拇指掐起一张布满灰尘的a4纸。
“别乱碰我的东西!然后,一句话内交待你的目的!”
比起杂乱的私人工作环境,诊疗室倒是真的一尘不染。
秦沨孑坐在一边的沙发椅上看着面前不断颠倒的沙漏慢慢陈述着。
“哦。”
德克萨斯在表格上记录着道“great!说句乐观的,你现在的情况已经比几年前好了很多,已经不再反社会而开始融入社会了。”
“糟糕的呢?”
秦沨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