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憋出一句:“不要在外面这样。”
暮晚摇眼中瞬间雾濛濛,抽搭起来:“你是我的,我给你标记一下,你就说我。你果然不喜欢我。”
言尚慌了:“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何时说你了?”
而他又说不过她。
但他也不用说过她。
因为她只是那么亲了他一下,言尚头就开始晕,他心中暗道不好,知道自己恐怕是被她一碰,就要醉了。他平时滴酒不沾,闻到酒味都容易醉,何况是女郎直接嘴贴嘴地亲他?
怕自己在杨府出丑,言尚不敢久待,抱着暮晚摇加快脚步。
但他撑着走了两步,他怀里的女郎却不老实。暮晚摇见他不理她,又开始伤心,哽咽他心里没她。言尚难受得已经说不出话,他脸红得厉害,这时已不是心理的问题。
鬓角渗汗,身子僵硬,面红耳赤。
暮晚摇抱着他的脖颈,在他下巴上轻轻地蹭一下。
言尚难耐的:“别、别……”
暮晚摇:“你都不让我碰你一下了么……啊。”
言尚脚步终是一趔趄,他撑不住了,抱着她还未走出影壁,身子就晃了晃,向地上倒去。他“咚”
一下跌在地上,头磕在冰凉的影壁上,昏睡前,他只来得及将暮晚摇的头捂入自己怀中,尽量不在摔倒时伤了她。
昏睡之前,言尚只记得暮晚摇吃惊瞪大的眼睛。
他心里苦笑。
不想出丑,结果还是出丑了。
暮晚摇傻呆呆地坐在地上,看到言尚的头磕在影壁上,额角瞬间出血。暮晚摇吓得傻住,而杨嗣猛地推开她,一把将地上昏过去的言尚背起来,就往屋里去。
杨嗣:“言二这是怎么了?”
暮晚摇迷茫的:“我不知道呀……”
几人在杨府这边折腾一晚上,最后还是暮晚摇带着昏迷了的言尚回公主府。她的酒在言尚晕倒后被吓醒一半,之后又喝了醒酒汤,等回到公主府上,暮晚摇心事重重地坐在床榻边,看着自己夫君额上包扎的纱布。
她忐忑又后悔——她知道言尚滴酒不沾。
可她不知道他酒量差成这样。
暮晚摇伤心地握着他的手,落泪半晌,祈祷他醒来,额上也别留疤,心里也别记恨自己矫情。
暮晚摇又突然吩咐:“春华,春华!将咱们府上的酒坛全都摔碎,咱们府上日后不能有一滴酒!”
言尚次日醒来,便见自己的妻子忙前忙后地照顾他。
他靠坐在床榻边,她明显心虚得不行,一边吩咐侍女送汤送药,一边低着头:“我向二哥给你告了假,你好好休息两日。明年年初不就科考了嘛?你在家中好好读书便是……”
言尚望她片刻,抚摸自己的额头:“我破相了?”
暮晚摇立刻抬头瞪他:“哪有?我给你用最好的药,你才不会破相!”
言尚失笑,又温声:“那何必这样呢,殿……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