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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骨笙扛着余怜跑得飞快,追过去的刺客根本追不上,没多久就跟丢了。
快到沙坪村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降暴雨,陈骨笙正想找个避雨处,隔着雨幕看见不远处的山腰处正好有间木屋小院,赶紧带着余怜到屋檐下躲雨。
小院干净整洁,清幽典雅,院子里还有一株红梅。
余怜本就因为在九梧县受到惊吓,精神虚弱,现在又淋了雨,且天气寒冷刺骨,她状态很不好,脸色苍白无血色,浑身瑟瑟抖。
陈骨笙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而是仰头看着漂泊大雨若有所思。
又来了。
第一次是在九梧县,第二次则是此时,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影响这个世界,影响着她。
错觉?
胸口处有种复杂不明的感觉,像是沉闷、苦痛、酸涩以及怀念,细细品味,又似乎不像。
咯吱。
木门从身后打开,一名清风朗月的青衣男子站在门口,看着两人淡笑道,“暴雨突至,二位若不嫌弃,还请进寒舍避雨。”
深山老林,独自一人生活在半山腰处的美男子,怎么看都感觉有问题。
陈骨笙不想多生事端,本想拒绝,一旁余怜突然昏迷过去,她一把扶住对方,这才察觉她脸色红得不正常。
“这位朋友应是感染风寒,不才略懂岐黄之术,虽不敢称医术精湛,但一些寻常病症还是懂得医治的,若是不信,亦可带她下山寻李大夫,他的医术值得信任。”
青衣男子又道,语气不急不缓,平平淡淡,像是在说,你愿意信我我便医治,不信也没关系。
这点倒是打消了陈骨笙一些疑虑,再加上若真冒雨把余怜背下山,病情肯定会加重,她感激的道,“那便叨扰公子了。”
“无妨,请跟我来。”
青衣男子轻柔一笑,转身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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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骨笙抱起余怜跟上,将她放在左侧卧室床上,青衣公子为其诊脉。
陈骨笙坐在一旁凳子上看着,随意闲聊,“我叫渣四,床上那个是余怜,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柳青衣。”
柳青衣并非沙坪村人,而是五年前才搬来的,其妻主招惹上仇家被杀害,他一人逃难到此处,因喜清净,便在这山腰无人处建了处居所。
他擅种植药草,又懂治病,不愁生计,人又温柔好看,且气质温文尔雅,在村里极受欢迎。
虽然早年丧妻,但也有不少女子追着求娶,皆被他以亡妻为由拒绝,结果其深情更是惹得不少女子情根深种。
可见魅力之大。
但是……
陈骨笙完全没想到自家神子也会沦陷。
虽说吧,柳青衣在她生病脆弱时关怀备至事事亲为,还摘花讨她欢心,教她识别草药,和她聊天,为她开解烦恼,两人总有共同聊不完的话题,但是吧,这才三天啊!
陈骨笙端着碗看着饭桌上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的两人,不知为何有些吃不下饭。
在她忙着在沙坪村扒衣寻找线索时,神子却在和美男子风花雪月,到底是考验神子还是考验神卫?
这神巫不如让她来当算了。
而且……
沙坪村村小人少,男子也不多,所以这三天她大半夜已经偷偷查看过所有人,却没现任何人胸口有标记。
陈骨笙不着痕迹的扫了柳青衣一眼,低头吃饭,掩下瞳中深色。
不管怎么说,还是等席到了再做决定,她可不想当那恶人。
不过,该提醒还是要提醒的。
于是,趁柳青衣下山义诊期间,陈骨笙看着坐在院子里时不时傻笑着看手中红梅的余怜,用商量的口气道,“神子大人,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