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都不记得了,其实不是。
喝醉当然不是借口,虽然是放纵,他也的确从中尝到了滋味。
所以今夜跟着这个人回来,或许从一开始就并非真的那么排斥。
“在想什么?”
裴廷约拿了酒过来,侧头问他。
沈绰的思绪倏然被拉回,心下一慌,后退了一步,身后展示柜上的东西被他的手带到,“哐”
一声落地,四分五裂。
裴廷约皱着眉目光落过去:“你怎么毛手毛脚的?”
沈绰回神,说着“抱歉”
赶紧蹲下去捡,玻璃质的奖杯磕碎了一大块,已经拼不回来了。
“算了。”
裴廷约拿过他手里的东西。
沈绰轻“嘶”
,拇指上被碎玻璃划开了一道口子。
裴廷约看到,眉拧得更紧,不耐道:“老实待着,我去拿创口贴。”
几分钟后,沈绰坐进沙里,裴廷约捏着碘伏棉签帮他消毒,冷着脸一言不。
沈绰犹豫了一下,再次跟他道歉:“抱歉,我真不是有意的。”
裴廷约手中棉签在他伤口上用力一按,捏着他的手没让他缩回去,将创口贴盖了上去。
“对不起啊……”
“闭嘴。”
沈绰立刻闭了嘴。
他想着那个奖杯上的字,大学生辩论赛一等奖,很平常的东西,裴廷约却似乎还挺看重的,不知道收藏多少年了,不太像他这样的个性。
沈绰自知理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问:“还做不做?”
裴廷约抬了眼,冷冷淡淡地看着他。
沈绰:“不想做算了……”
“手疼吗?”
裴廷约忽然问。
沈绰一愣。
裴廷约:“我问你手疼不疼,你在想什么?”
沈绰:“我以为你在生气我摔坏了你的东西。”
“刚为什么站那里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