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元奋力推开保安,挤过一堆人,终于看到了吊在围栏外的唐金。
真太可怜了,胖金两边脸肿胀着。
“为什么要跳楼?你给我一个解释!”
晋元继续问,“是不是铁塔他们又打你了?”
“咸鱼,好哥们,别说了!”
唐金带着哭腔,“你也别过来!”
唐金阻止了他接近的企图,“活着没意思,我父母又不管我,你知道的。”
唐金父母分居,只有母亲照顾他起居,平时也没人管,受欺负了只能找他倾吐。
“我知道,你说吧,我听着!”
晋元努力让他情绪平复,现在大家都需要冷静,只有平静下来才会让人恐惧死亡。
唐金失去血色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好,我想说的是,还记得我们经常去的靠着学校围墙边的那颗老榕树下棋的地方吗?”
“是,我记得,我经常输给你的。”
晋元见到唐金勉强挤出的笑,心头一酸。
“对不起,咸鱼,我骗你的,”
胖金不好意思起来。
晋元很奇怪,“骗我?骗什么?”
“其实我还有些钱,整整五十多龙币呢!嘿嘿,”
胖金居然扭捏起来,“咸鱼你不会怪我吧?”
“我知道你这家伙一向很小气,所以我不会怪你,明天我们一起好好吃一顿,怎么样?”
“呵呵,听我说,我的钱放在那个盒子里,你花吧!别浪费了,还有。。。。。。”
胖金不为所动,他死意已决。
“唐金,”
晋元鼻子一酸,大声说道,“我不要听你说这话,像交代后事一样。喏!现在班主任就在后面,你说说你的脸怎么会肿成这样的!”
晋元见班主任薛维国也在人堆里,于是干脆手指点向薛老师,这是什么样的班主任?他竟然没事人似的还在和旁边老师闲聊着。
学校每年总有十几个人跳楼,连晋元都见怪不怪了。
姓薛的男人,名义上是班主任,实质什么都不管,他黄稀疏的头在楼顶的风中时而起舞,三十多岁的脸老成五十岁,晋元见他这副猥琐模样就来气。
“薛老师,唐金说他被打了,所以才跳楼的,你老人家看怎么处理打人的那些人啊?”
晋元见薛老师还在扯,就大喊过去。
薛老师愣了下,皱眉思忖了一下后勉强开口道,“哦,这个么,我们学校已经报警了,马上就会有警察来处理的,这个事情嘛已经上升到案件的层次了,就不是学校能管得了啦!”
就知道推卸责任!晋元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