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闺女不知道跟谁肚子里有货了,非要赖在我家头上,这种王八事我儿子当然不能认了。”
“他们是同学又咋样,我们钟家可要不起这种人。”
钟婆子越说越得意,完全把一个村长都不放在眼里了。“呵,你家不就是想多要彩礼钱么,看我儿子现在能挣钱了,就巴巴地扒上来了。”
“你们这种人家我见多了。”
“啪”
一声,钟婆子脸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她都懵了,然后就看到林二皮杀人一样的眼神盯着他。
“钱寡妇,我告诉你的话,你给我听好了。”
林二皮伸手就掐住了钟婆子的脖子。
“别给我乱说话,我的名声要是败了,我弄不死你。”
钟婆子本姓钱,现在还叫她姓的都是了解她的。
林二皮几句话让她出了一身冷汗。
等林二皮骑着自行车离开后,她才坐在地上哭了好一阵子。
刚才林二皮跨上自行车时,告诉她怎么说话的,如果他林二皮听到一点不好的,就让钟伟完蛋。
其实钟婆子以前没有正儿八经地与林二皮接触过,庄芬接触得多。
也是因为林秀荷与钟伟的事儿。
钟家男人死的早,钟婆子靠自己一个人把儿子女儿养大的。
她的事,不管在村里还是在乡里,都是很有教育意义的。
经常被夸奖就得意忘形了。
所以年纪越大,钟婆子越是谁也不怕。
但是今天林二皮凶狠的眼神吓到她了。
要是真说错话了,那个男人不知道会做到什么程度?
做寡妇这么些年,有些事情还是能摆正的。
所以就在工作组第二次来找钟婆子的时候,关于林秀荷出轨啊,离婚啊,买卖婚姻的事,她一概推脱不知道。
姜同志还想多问她一些,却被她赶出了门。
而梨大树与梨二娘俩口子,同样受到了林二皮的威胁。
只要在村里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是他俩把林秀荷的事儿告诉工作组的。
梨二娘同样是看着林二皮离开的背影冒冷汗。
村长这人是狠,他们一直都知道的。
只是却没像今天这样让他们俩觉得这样害怕。
这人就像头饿狼,随时能扑上来咬人。
“要不,咱们什么也不要说了。”
梨大树头一个认怂。
梨二娘把手里的簸箕扫帚用力摔在了地上,也不像平时那样大吼,狠狠地咬了咬牙。
“你以为庄芬当年为甚会跟你滚炕上,那是林二皮不行。”
“有些秘密,全村只有我知道的。”
“只是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
梨二娘是个出名的大嘴巴,却把这件事藏得死死的,一个字都不肯说。
梨大树还想问,却被梨二娘拧住了耳朵。
“哼,遇到事就窝囊了,有的是法子。”
“那个姓顾的,现在还在当兵呢,家里盖房要人,你赶紧去。”
“我看朱民去了,都是年轻人。”
梨大树用手摸了摸发疼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