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很硬,感觉烧起来了。”
“不是什么好东西。”
感觉他的语气不好,脸也黑了,应该是生气了。
刚才要不是周司屹拉了她一把,说不定她就被发现了,但她却在斤斤计较被他硌到了。
孟盈开始反思自己的小气。
“你不要生气,”
她放轻语气,好声好气地哄人,“如果实在生气的话…抱一下你可以吗?”
她很善于自我反思,意识到了错误,态度真的很好,甚至主动抬高手臂,但周司屹的态度并不好。
“下去,”
周司屹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来,“再动抽你。”
ch21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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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孟盈搭乘转机回了海宁。
一起回去的还有京大飞院的几个同学,昨晚的消息封得很死,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连今天突如其来的行程都说的是天气原因,航班调整。
好几个人都在遗憾没能当面问问周司屹基地的情况。
听说他拿到了特等奖章,进救援队已经板上钉钉。
三大院几年才能有一个通过所有考核,获得加入救援队资格的学生,院长昨晚就打了好几个电话,激动得不行,但一通都没通,又爱又恨地在办公室转了好几圈。
孟盈算了算时间,倒不是周司屹不接,应该是他的手机泡了水,用不了了。
飞院在海宁有个联谊活动,活动后直接转机回b市。
孟盈没跟他们一起,拖着行李箱独自出了机场。
海宁的夏天不像b市那样热,湿咸的海风拂得耳根痒痒的。
是只有在海宁才会感觉到的安宁,和回家的感觉。
在海宁的房子基本都被处理过了,当年孟宗海醉驾,车冲出去时撞坏了路边的几辆车,都是昂贵的豪车,要赔不小的一笔钱。
那些房产周正临托了人帮忙处理,很快转手,凑齐了赔偿款。
只剩下小时候住的一处老房子,在鲤弯巷,建筑老旧,位置也不好,一直空置着没卖出去。
从出生到小学结束,孟盈一直住在那里。
有关这里的一切记忆都是美好的,紫穗槐的清香,骑着车子穿过街巷的风,还有孟宗海每次回家,大包小包带的西北特产,跟一句“我们绵绵又长高了”
。
绵绵这个小名是孟宗海取的,她出生的时候,孟宗海正在跟一个很重要的项目,没办法赶回来,只能在深夜加班结束,跟妻女视频。
沙漠里信号不好,孟宗海每次都得走几公里到一条靠近市区的河边。
肯学河边草,绵绵思远人。
这个小名寄托着一个父亲的思念和期望。
屋子有快六年没住人,孟盈花了一下午时间才勉强收拾出来。
离孟宗海的忌日还有几天,她跟章行芝商量过,打算在海宁住段时间。
这几天里,她找到了个日结的兼职,在一个俱乐部,是谢凛帮忙介绍的。
俱乐部叫摆烂,里面酒吧表演台球厅都有,但不像l城那家地下酒吧的纸醉金迷,这家俱乐部的表演只有弹唱,三天两头有一场,由唯一的店员兼任歌手。
老板叫judy,是个富二代,不缺钱,所以整个俱乐部的风格跟名字差不多。
俱乐部晚上五点才开门,活很轻松,据说招员工的原因是为了让里面看上去热闹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