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快要只剩下一口气,谢宴川方才松开手。
他一放开,许士城摔倒躺在地上,谢宴川蹲下|身,皮鞋踩着许士城的手指,许士城手指出咔嚓咔嚓断裂的声音。
谢宴川接过陈节骁递过来地匕,刀尖在许士城脸上游移:“许陶在你眼里是什么?你有把他当成你的儿子吗?你把他送到我身边的时候,你有许陶考虑过一分一毫吗,你究竟怎么这么命好,有许陶这个儿子。”
许士城眼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疼痛的喉咙断断续续挤出声音:“谢上将,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许陶……”
谢宴川冷冷勾起唇角:“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许士城惊恐地看着谢宴川,谢宴川俊朗的面容看在他眼里,许士城只感觉到了恐怖,前所未有的惊惧束缚住许士城的全身。
他慌乱的摇头,语无伦次:“你杀了我,许陶真的会恨你,你不可以这么对我,许陶很心软,他只有我一个父亲,他会恨你的。”
“你真的太小瞧我了,我想杀了你方法太多了,伪造一场意外很难吗?”
谢宴川道,“就算许陶知道是我杀了你,洗掉一个人的记忆对我来说也不是难事,或许让许陶忘记有你这个父亲,他这一生会过得更快乐些。你把许陶变成这个样子,你怎么有脸用许陶来求情?”
见谢宴川不为所动,惊惶失措下,许士城怒视着谢宴川,口不择言:“你这个恶魔,当初同意许陶和你结婚是我做的最错误的事情,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权利?”
谢宴川轻笑,“你看看被关在这里的人,你不如问问他们我有没有这个权利。”
说着,他手中的匕从许士城的颧骨顺着划下,一直划到下颌。
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
“你真该庆幸你是许陶的父亲,不然刀口落下的就该是这里。”
匕点在许士城的咽喉处,谢宴川似乎将他的脖颈当作抹布,在上面擦拭着匕沾上的鲜血。
“我不会杀你,”
谢宴川站起来,将匕扔给陈节骁,“但你这一生都不会再有任何登上高位的机会,你年纪也大了,以后什么都不应该做了,每天待在家里就够了。”
杀人取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这种权欲熏心的人,让他再没有任何往上爬的希望,永远浑浑噩噩地无事可干,有心却无力,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折磨。
果然,听到谢宴川的话,许士城脸上的疼痛似乎都麻木了,他从地上爬起来,膝行到谢宴川脚下:“我错了谢上将,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许陶,不会再骂他不会再干涉他。”
“许陶哭得太伤心了,我杀了你都不为过,你现在几句道歉就像获得谅解?想得未免太好了。”
谢宴川厌恶地看着他。
许士城重重地摇头:“不是的,许陶本来就很喜欢哭,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许陶怎么会哭。”
谢宴川将他踹倒在地,脚踩上他的胸口,“你怎么会让许陶哭这么多次?许陶明明不喜欢哭。”
他对许陶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让许陶哭过一次,他已经手足无措。
可许士城竟然说许陶爱哭,他无法想象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许陶因为许士城哭过多少次。
谢宴川想到几个小时前许陶痛苦的抽泣声,脚下的力道不禁越来越重。
“老大!”
陈节骁看着快要没气的许士城,赶紧出声制止谢宴川。
听到他的喊声,谢宴川方才回过神,抬起脚时仍不解气地踢了许士城一脚。
“今天的事情,许陶要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