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瑜:“刚刚那个姑娘,她写了什么?写给了谁?”
摊主老实交代:“两封信,一封是寄到江安镇静水村,给一个叫孙潜的人,按信里写的,这人是那位姑娘的老师,她给他写信报平安。”
“还有一个……我也搞不清楚这人是谁,听信里的意思,就只是很普通的问候,”
摊主为难地挠头,“而且……这封信肯定送不到本人手里。”
谢玄瑜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为何?”
摊主把那封信取出来,呈给谢玄瑜:“大人请看,这地址写的上京考试院,考试院是能送信的地方吗!我都给那姑娘说了,但是她不听,非要让我寄。”
孙凯南……谢玄瑜的目光扫过这个名字。
停留片刻。
谢玄瑜:“这两封信,我都要了。”
心上人
春雨连绵,自那日少见的晴朗后,杭州城便又笼罩在雨色朦胧之中,西湖的水泛起阵阵波澜,映着堤边浅青的嫩柳。
一辆马车滚过堤岸旁泥泞的青石板,马车之上,展归仔细看着一封密信,眉头逐渐蹙起。
半刻钟前,这封来自江安镇的密信送到了南大营,谢玄瑜这几日都在杭州城里忙于安置灾民,展归拿到信之后,便立刻动身前往将军府。
读罢,展归气得手都在颤抖,他推开车窗,催促道:“再快些。”
一旁的士官见他如此,忍不住好奇朝着那封密信多看了两眼,他是谢玄瑜身边的士官,经常往返于营地和将军府之间。
他还从未见过展归如此生气。
士官试探地问:“不知是何事,能让展参军如此生气?”
“是——”
话还没出口,就被展归自己截住了,虞芙的事情,并不适合广而告之,再说了,虽然他对虞芙的感觉还不错,可谢玄瑜……显然是十分讨厌她的。
他顿了顿,反问道:“世子殿下,近来心情如何?”
士官见他不说,也十分有眼色地不多问,只道:“展参军这话可就为难下官了,世子殿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下官愚钝,看不出来。”
展归想了想,也是,他自小就待在谢玄瑜身边,连他有时候就看不清谢玄瑜的心情呢。
“不过……”
那士官又道,“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
展归:“何事?”
士官:“前几日殿下去林府见了夫人之后,便去了赈灾堂,可当我去赈灾堂给殿下送信时,他们说殿下早就离开了。”
“我怕耽误事情,就把林府、将军府,甚至是镇南王府都跑了个边,都没找到殿下。直到天黑了,殿下才一个人从外面回来。”
展归:“这有什么异常的?”
谢玄瑜虽为世家子弟,但自小独立,并不喜欢过多的人跟随,常常独自办事。
士官却疑惑地摇摇头,“下官自然不是说这个,自那日以后,殿下突然让我调取今年参加科举考试的人,之后就常常一个人待在书房里,每每至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