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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卫告诉洛施,劳竹回拗不过邬净慈在堂上的坚持,就连围在外面的百姓都还没有大范围的讨论起来,他象征性的问过话后,就得出了结果。
与那日将他抓起来时的情景两模两样。
听到这些话,洛施转了转眼睛,颇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你怎知,劳郡丞轻易妥协的原因所在,是时夫人?”
钱卫抿唇:“我在牢狱时,劳郡丞支开了守门的人,单独来找过我,我那时便猜他是为了掩护真凶,才将我投入大牢。”
洛施好笑的摇头,她想到零星做的好事,“零星后来去找过你吧?”
提起零星,钱卫又想起了被他支配的恐惧,他挠了挠头,“别提他了……”
洛施这才放肆的大笑了起来,甚至不顾此刻的情况,不用问,他的感受肯定与自己猜测的一样。
两人从片片矮丛而过,去的方向,是监牢——
他们并不是问过衙役后大摇大摆走进来的,毕竟之前是因为有时苍带路,而他们也有正事。但这一次……却不是。
昏暗的监牢,只在外围点着几盏油灯,不知是刻意为了营造可怖的气氛还是衙门的人吝啬得紧。洛施瞟了一眼,不由得腹诽道:“这种环境下,你一进去,就能安心睡着了吧。”
钱卫嘴角抽了抽,果然,安慰矫情的话可能从其他人口中说出,就是不会来自洛施。
“进去的这些人生死未卜,哪里会有闲心快活的睡下呢?”
钱卫低声道。
洛施不置可否,歇了打趣的心思,耸了耸肩。
她大咧咧的要踏步进去,钱卫突然伸手拉住了她,洛施回眸,不明所以。
“那里还有人看着,你确定就这么闯进去?”
他心下生奇,这种打草惊蛇的莽撞之举,不符合洛施的作风。
洛施的表情有些奇怪,她探出头,果然,油灯的光亮没有太大效果,那灯下的两名衙役,她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
钱卫又道:“先想办法将他们弄晕吧。”
他说着,就要在身上摸索出什么东西,洛施却拦住了他,眼神一凛,“不对,邬净慈不在这里。”
邬净慈在第二日便投案,劳竹回必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依照钱卫所说,劳竹回缩短他们对簿公堂的时间,草草结案,不过是心急于邬净慈的态度。
但那种话,是不好在公堂问出口的。
所以,洛施才会想到,这时候,劳竹回估摸着正在质问邬净慈。
而她,她得带正狂躁的邬净秋去见邬净慈一面,只有这剂良药,才能让她顺利将怨鬼送去鬼界。
可劳竹回当初见钱卫时,便刻意支走了人,如今来见邬净慈,怎么又会那么坦坦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