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迟钝的某猫终於意识到顶著左腿的异物为河时──彻底吓懵。
晖昀看他那样,箍住手腕的力道放轻了些。庚猫刚想退缩,就被双魔爪攀上了腰肢:
"
怎麽?想不负责?"
咬口猫耳,满意地看他一阵战栗。
水声淅沥而滚烫,镜子里赤裸的身影交缠,氤氲一片
晖昀跪著,拨开那湿漉漉的额发,吻他颈项。
闷热的空气仿佛要将寒庚溺死,绯红著向後退却,背倚浴缸,仰头喘息。
晖昀倾身啮咬,胸口的疼痛伴随著一阵酥麻,这陌生的领域
身体已覆了上来,绞缠的躯体,仿若相濡以沫的鱼此後,还能否相忘於江湖?
"
唔"
寒庚慌乱地拨开那抚上腿根的掌,晖昀撑起身看他,却被他猛地推开,眼看著他翻身跨出浴缸。
没逃几步,"
哗啦"
一声被人自後按在墙上。
"
这算什麽???!!你把我当什麽了???"
每次都这样,真就那麽不愿意?
愤怒的话语,在狭小的空间冲撞。采暖灯亮著,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
双手被拗在身後,颊贴著冰冷的瓷砖,余光是他怒气冲冲的脸。
在冷漠的水声中沈默得太久。手上的力道就这麽一点一点地抽离
终於,他彻底松手。抓了块浴巾,冷冷地摔上门。
寒庚撑墙站著,许久才走过去关了莲蓬头。
水声一止,万籁俱静。
缓缓跪在浴缸边,低头看水流走。仿佛血液也随著那股温热,旋出绚烂,化为乌有。
不是故意的,只是怕
怕更进一步的关系脱不了身,再不能对他若即若离
好吧,他承认自己自私。但这样的感情太危险请允许他迟疑他还没准备好,准备好去承受他人迥异的目光、承受自己的怀疑以及未来的太多变数
不知呆了多久,只知雾气消散时,门开了。
膝盖早无知觉,他没有动。
"
知道水流的方向由什麽决定?"
宽大的浴巾自身後包裹,脖子上是他湿热的呼吸。
淡淡的香味,随著温柔的擦拭流散。晖昀将他打横抱起:
"
不是地球自转,是水池的结构"
并排坐在床边,另取一条毛巾揉搓他的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