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能?娘娘会不会想多了……?”
白芷玉不在乎缎雀的信与不信,只是无奈地摆了摆手:“去把皇上请过来。”
缎雀以为白芷玉是想向卿澄撒撒娇,便也没多问,紧着去了趟崇安殿。
原本才刚从玲珑轩回来的卿澄,见缎雀火急火燎,还以为是白芷玉和胎儿出了什么事,便一刻没停,转头又去了樟怡宫。
“臣妾恭迎皇上。”
白芷玉费力地扶着肚子想要行礼,被卿澄柔声柔气地哄了起来。
没怎么闲聊,白芷玉便直奔主题:“皇上,听说绸答应妹妹被冤枉毒害重阳金鲤,为证清白,投水自戕了?”
卿澄微微垂眸,只淡淡“嗯”
了声。
白芷玉尽力摆出一副忧心至深的模样,轻轻朝卿澄靠了靠:“妹妹现下可无事了?”
“无事了,就是还在病着。”
卿澄本就兴致不高,被白芷玉这么一提,心情更是荡到谷底。
白芷玉瞧出了卿澄的异样,眸中顿时闪过一丝冷冽,语气却依旧温柔如水:“肖太医年轻,资历却比一般的老太医还要深,不如请他去照看绸答应妹妹?也好多一重保障。”
卿澄细想了想,念在肖宿是白芷玉的近身御医,又对白芷玉的心悸症有着相当独到的见解。想过之后,便点头同意了。
“肖太医同你是故交,又是个有真才实学的,芷儿此番思虑甚好。”
白芷玉莞尔一笑,轻轻拢了拢耳边的碎:“皇上以仁治天下,臣妾也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送走卿澄后,白芷玉挂在脸上地笑容瞬间消失,随即又命缎雀将肖宿找来。
肖宿每日都待在御医馆研究治疗心悸症的各色方子,极少外出走动。
因此不多时,缎雀便将肖宿带到了白芷玉面前。
肖宿眉眼如冰,看谁都是一副冷冷的模样,就连在面对卿澄时,他的表情也不会出现一丝谄媚讨好。
只是,每每见到白芷玉的时候,在他冷冰冰的脸上,总能捕捉到一抹浅浅地笑意。
缎雀也是第一次与肖太医站地如此之近,所以才看得这般真切。
见缎雀有些愣神,白芷玉不紧不慢地打断了她的思绪:“缎雀,给肖太医看茶。”
缎雀猛地回过神,这才赶忙垂下头,小步退了出去。
肖宿收回冰冷的视线,转而对白芷玉道:“粟妃娘娘,您找微臣有何事?”
白芷玉十分自然地坐在了肖宿身边,唇齿微启,近乎喃喃道:“我要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