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结合酥嫔妹妹所言,那臣妾的琉璃镯,岂不也是赵一栋掳走的?”
我俩一唱一和,故作惊慌。
卿澄的脸色果然变得尤为深沉,眼底的冷戾也愈明显起来。
“若真是如此,赵一栋简直可恶!!”
白芷玉脑子一转,意味不明地对着我俩来回打量,半晌才装作难以启齿的样子,扭捏道:“恕本宫多言,这宫中每日都会往各宫送河鲜,既然赵一栋要偷,为何只偷了莲嫔妹妹和酥嫔妹妹?”
我眼下掐死白芷玉的心都有。
早知道她在场就不会那么顺利,还不如耐住性子,等卿澄独自一人的时候再说。
只是状都已经告到人前了,还能怎么办?见招拆招呗!
幸好莲嫔反应快,立马跟道:“粟妃娘娘所言甚是有理,但也有可能是因着臣妾近过身的缘故,想来酥嫔也近过赵一栋的身吧?”
我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臣妾和莲嫔娘娘近了身,正好方便赵一栋下手。”
白芷玉这才尴尬一笑,颔沉默。
话音刚落,常廷玉便带着赵一栋俯身而入。
赵一栋先是瞧见卿澄满脸戾气,紧接着便看见了我和莲嫔。
他心尖一颤,哑着嗓子朝卿澄作礼:“奴才赵一栋……拜见皇上,拜见粟妃娘娘,拜见莲嫔娘娘,拜见酥嫔娘娘。”
卿澄剑眉一立,直直看向赵一栋:“酥嫔和莲嫔皆一口咬定,是你偷了她们的东西,赵一栋,你可认罪?”
赵一栋一听,原本细成一条缝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
“你冤枉?你如何冤枉!?”
卿澄高声呵斥,震得我都跟着抖了抖。
赵一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一旁,双手放在腿面上都控制不住地颤:“奴才……奴才今日确实奉各宫主儿的意思,送些新鲜的鱼虾……也确实送过……酥嫔娘娘和莲嫔娘娘的份儿……只是,只是奴才真的没偷盗啊!”
“是啊皇上,且不说赵一栋是不是这样的人,他估摸着也没这个胆子不是?”
白芷玉适时帮着赵一栋辩解了两句。
莲嫔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到底偷没偷,一搜便可知了!粟妃娘娘不必如此着急为贼人申辩。”
白芷玉顿时蹙起了秀俏的眉毛,看向莲嫔时,眼底的彻骨不加一丝遮掩。
卿澄此番也顾不得帮着白芷玉说话,在他看来,除夕当日便出了这等子事,偷盗之人无疑不是在藐视皇朝,罪大恶极。
“来人!给朕搜!”
卿澄一声令下,几名带刀侍卫瞬间围住了赵一栋,吓得他险些当场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