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刘局长以前总和我说起你,现在听见你就直摆手,你……”
万师傅说了一半,接下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沈翌用勺子给他新盛了一碗汤,接过话头说:“她只比我小两岁,是结婚的年纪了。”
“你也知道比你小两岁都到结婚的日子了!”
万师傅瞪他一眼,“你呢?”
“我还小。”
沈翌说:“我有个朋友,三十三才结的婚,我这不刚过三十嘛。”
“那人三十岁的时候没女朋友?一天净瞎学,不懂事。”
“想再多孝敬您两年。”
“你那点儿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万师傅喝了一口水,“你从十年前就这个样子,死心眼,面上装作不显,我还看不明白你?”
沈翌纠正他,“九年。”
“差不多,哎不是,这是几年的问题吗?”
“我知道,师父。”
沈翌正色,“也不是死心眼,就是没遇到过更好的,所以就不想找。”
“怎么样才算更好的啊?”
沈翌挑挑眉,将茄子夹进万师傅的碗里,轻轻开口,“我也不知道。”
故乡月
徐清旖将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岁岁的身上,父亲在六月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她担心他一个人在家,于是让母亲收拾东西回家去住。
临别前母亲还是放心不下她,徐清旖恢复得不错,招手让她别太担心。
于是她开始了一个人照顾小孩的日子,李安的工作繁忙,回家的频率变得很低。有时很晚回来,身上还沾染着满身的酒气。
等到他即将休假,徐清旖终于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打算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
“怎样下去?”
李安紧紧拧着眉,游戏里他又死掉了一次。
徐清旖走过去抢过他的手柄,“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时候才能正经工作?”
被强行终止了游戏,他本来就很生气,“什么是正经工作?你说不是正经工作?”
“不然呢?”
徐清旖拿过桌上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着她这几个月以来的开销,她说:“岁岁出生以后,家里的花销很大,小孩子长得很快,需要买衣服、买奶粉,还有各种零碎的东西,但是你每天却只知道玩游戏和喝酒。”
李安不想听,她扯过他的手,“我问你,你每个月到底赚多少钱,为什么我这里只有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