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推动着故事往前,有意思的没意思的,想要留下的,不想要的,都会被翻滚着的时间洪潮淹没。
容血没多久就睡了过去,容向晚起身的时候容血被惊动,抓住了容向晚的衣角,容向晚安抚地把他初长出新肉的胳膊放下,“我去打点水,给你擦擦。”
身上困倦酸疼,容血没有睁眼,嗯了一声,却睡不着了。
他闭着眼,听着窸窸窣窣的细小动静,猜测着容向晚的动作。
打开了浴室的门,接水,端了过来,打开衣柜,拿了新衣服吧大概。
“给你自己也拿一套。”
他说。
“哦,好。”
容向晚用温水小心地擦拭着容血的胳膊,在手肘处的地方他来回擦了三次,他把毛巾涮了涮,再次拿起的时候依旧落在了那处。
容血叹气,一点不多的困倦也被搅绕的消失,“我那处地方很脏吗?碍了你的眼?”
“没有,很好,很干净,不碍眼。”
容向晚认真地回答,他几乎要习惯了在容血面前完全的袒露自己,“只是觉得那一刀像是划在我心脏上,现在看一眼依旧疼。”
“很怕疼?”
容向晚蓦地抬眸,眼中带着探究,然而只看到容血勾了勾手指,“摸摸脑袋,安慰一下。”
“嗯。”
容向晚凑了过去,把脑门抵在他手掌心。
翻来覆去,能问出这句话的只有他,或许第一次他还带着几分假意的表演,现在再次回应,他虔诚得只差没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辨一辨真假了。
屋外,中年男人数着跳动的手表,一分一秒地看着,精准地等待着。
“你们为什么闯进来?这是我家,将不讲道理了。”
容血他妈扯着嗓门没多大音量,她怕的,自觉不输气场,腿上哆嗦打的像是有人在她腿上玩打地鼠,技术不是很好,全部打偏,眼看要把人敲成羊癫疯,也不说停下来休息一下。
“你,这个长官。”
容血他爸本想掏根烟让一下,但那点不多的存货早被他霍霍完了,他尴尬地陪着笑脸,“你们这是干什么?”
容天在一旁垂着脑袋,眼眸微闪,他没有开口说话,只垂在身旁的拳头握紧了些。
中年男人盯着手表,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们闭嘴。”
如果不是一会要用得上,他们得清理出去。
“还有五分钟。”
他说。
手下人点了点头,敲门,“还有五分钟。”
没有声响。
他提醒一下,后站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