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后都只能吃十二块钱一碗的米线了。看着支*宝里一分没涨的余额,陈。真。穷比。禾悲从中来。
【要是真到这种地步,】从他肩膀上下来的西装娃娃趴在碗边,垂涎地看着碗里的米线,一点儿不上心地安慰他:【我们就可以回家和爷爷一起种地了~还可以养猪。也没人说闲话了~双赢!】
【……笑嘻了。滚。】
陈禾伸出筷子想把这碍事玩意儿夹到一边,结果现筷子根本挨不着它,只能用手把挣扎个不停的它抓到旁边,然后在其叉着腰羡慕嫉妒恨的跳脚声中,满足地将一整碗米线炫了个干干净净。
把西装娃娃脸都气红了。
【我总觉得你更像人了。】直到走出店门,见坐回自己肩上的西装娃娃还是抱着手气鼓鼓的,吃饱了没事干的陈禾才看着它红色未褪的脸,若有所思地撩闲。
【关你什么事小气鬼!】西装娃娃朝他吐口水。
【你敢吐出来我就给你抹回去!】陈禾疾言厉色地威胁它。
【……陈禾你个狗!】
……
觉醒者和异能物一边走一边斗嘴,很快就回到了租房的小区。然后在小区门口遇到了正在和保安大爷下棋乘凉的房东大哥:既然碰都碰见了,房租自然是不能不交的。
二维码一扫,眼看着连水电带气费的“¥32oo”
一消下去,陈禾的心肝脾肺肾都一起揪着疼了一刹,肩上的真实之眼都是满脸的皱;然而面子上,他还是只是收起了手机,没让房东看到转账后退出去的页面,笑了笑:“谢谢路哥了,谢谢宽限那么久啊。”
“!算什么宽限!也就是期限内。”
收了钱的房东眉开眼笑,颤抖的一百八十斤后背上的绿头鸟显得娇小无比,对方挥挥手,不很在意:“再说了,人都有个有难处的时候嘛。你们都是出门在外,我也只是个寻常收租的,又干什么老是咄咄逼人呢?”
陈禾笑笑,又说了两句感谢,就准备上楼了;不防却被房东在背后叫住:“诶!小陈!”
“啊?”
他扭过头。
“你有没有去市囤菜啊?”
房东关心地问他,“最近天气不好,今天到处都是感冒的人,我和你大柳姐都有点不舒服。听他们说,这是大流感,恐怕之后会有防疫,菜油米面盐这些都要涨价尤其是盐!你买了吗?家里够不够?不够赶快去买啊!不然说不定就来不及啦。”
“……”
陈禾对上他背后绿头鸟的三只黑豆眼,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抿了下嘴,笑了下:“买了。早上买的。”
“你们也多买点。”
他看着对方眼睛,认真说:“有备无患。”
……
回到家。
“2o9……买两个土豆都嫌贵啊。”
躺在床上,陈禾上刷着手机上多*买菜的页面,吐出一口浊气:“早知道就不吃那顿米线了……”
“有12块钱你也还是买不起五斤西红柿。”
西装娃娃坐在他脸旁边,记仇地报复他不准自己挨碗的事。
“你信不信我今晚就自戳双目让你成个瞎子?”
陈禾斜睨它。
“陈禾你不要脸!”
西装娃娃骂他:“就知道以大欺小!”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