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溪溪,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薄予琛抱起浑身滚烫的宁溪,轻轻地摇晃着他。
要是真烧得失去了意识,那就麻烦了。
“唔,别动……”
宁溪眉头紧锁,难受地嘤咛了一声。
“还好。”
薄予琛松了一口气,把宁溪放回了床上,转身跑进浴室。
宁溪现在还在情期,情期的omega是很脆弱的,薄予琛不敢给他服用普通的药物,只能等方非来了再说。
不过在方非来之前,薄予琛想用湿毛巾给宁溪擦一擦,物理降温。
他跨进浴室,一眼就看见了脏衣篓里的湿毛巾和湿衣服,他记得昨晚来给宁溪送睡前牛奶时,宁溪穿的就是这套睡衣。
难道是半夜换的?那为什么会全部都湿了?
薄予琛再扭头看去,现淋浴的开关把手,停在了冷水的方向。
一个想法从薄予琛脑子里闪过€€€€难道宁溪半夜起来淋了冷水!
他心里几乎已经肯定了这个答案,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他手脚麻利地用温水打湿毛巾再拧干一些,跑回床边,俯身给宁溪擦起脸和腋窝等地方。
还好今天不堵车,方非很快就到了,他在路上就听薄予琛说了宁溪的情况。
情期加高烧,要用的药确实有变化。
很快方非就给宁溪挂起了水,宁溪的眉头渐渐松开了,只是依旧昏睡着。
方非看着病床上的宁溪,转头问薄予琛:“元帅,宁溪为什么会突然烧?”
薄予琛神情沉重,“他应该是昨晚洗了冷水澡。”
方非意外:“为什么?”
薄予琛垂眸,沉声道:“可能跟他的情期有关。”
“情期……”
方非重复了一遍,突然愣了一下。
他之前也接过不少类似的病人,刚成熟的omega,第一次来情期时容易恐惧于自己身体的变化,害怕别人知道自己居然有那种需求,也不敢向家人朋友和医生求助。
情急之下,就想出了洗冷水澡的办法。
那样确实能减缓情期的燥热,但治标不治本,还很容易伤害到身体,落下病根。
可方非昨天就收到了薄予琛的消息,说宁溪情期到了,让他今天下午来帮他检查一下身体。
既然薄予琛他们知道,那应该会教宁溪情期怎么做才对,那宁溪又为什么会这样?
方非蹙眉问:“宁溪没有服用抑制剂吗?”
薄予琛道:“服用了,一天两支,按照你的吩咐来的,而且当时抑制剂也起作用了。”
方非迷茫了:“那他为什么要……”
薄予琛摇了摇头,“只有等宁溪醒了才能知道了,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退烧?”
“预计下午。”
方非道:“如果下午不退烧,那必须得送去医院了。”
说完以后,方非退出了房间,开始去安排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