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者接过烟,开玩笑道。
“德明叔,等以后当大官请你抽好烟,现在官小,抽不起。。。”
王国卿开着玩笑。
顿时一片哄笑。
中午吃完饭,王国卿一家又匆匆离去。只是,走的时候没走路,村里刚好有拖拉机去银田墟。一家四口挤在拖拉机上,唐笑芬用军大衣把两个孩子包裹的严严实实。
到了银田墟,上了中巴车,终于不用挨冻了。
王云山坐在老爸腿上,听他说着党校的事。当得知他的宿舍舍友叫胡雁鸣时,他吃了一惊。这可是潜力股,在他出事那年,胡雁鸣已经官至西南某省省委书记。
“老爸,你和这胡叔叔可要搞好关系,我觉得胡叔叔这样的技术型干部,以后肯定会很有前途。所以爸爸你要多看书,多学习,争取读完本科再读个研究生!”
“哈哈,你这样一说,你老子我是压力倍增啊。。。”
王国卿仰头大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曾经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娃娃,越来越像个大人了,自己也越来越没把儿子当孩子看待了。
都说知子莫若父,对王国卿而言,他觉得儿子更懂自己。这让王国卿在欣慰之余,也不禁感叹岁月的奇妙。
返回长山后,王国卿继续投入紧张而充实的学习。程序依然在追求郑舒灵,只是自己已决定不再参与其中。
这天晚上,王国卿来到了大舅谢儒祯家拜访,现郑泽平居然也在。
在交谈中,郑泽平提起了当前省内政局的风云变幻。
“谢老,我现在就像在荆棘丛中前行,每一步都鲜血淋漓。”
“泽平,在当前局势下,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当前省内局势波谲云诡,熊书记退二线本就引一系列连锁反应。程省长觊觎书记之位,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你若想更进一步,面临的竞争压力巨大。”
王国卿坐在一旁静静听着,随后说道:“郑省长,您在省内经营多年,政绩斐然,就算论资排辈也该轮到您。”
谢老和郑泽平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国卿,你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东西,眼睛是看不到的!”
郑泽平苦笑着摇摇头:“谢老说的是,政绩是一方面,但官场之事,并非只看成绩。程省长一心想往上挪,这几年他对这个位置的把控很强,根基深厚,人脉关系错综复杂,在很多关键决策上都有他的人。我要突破这层阻碍,就如同要撼动一棵百年老树,谈何容易。其他觊觎之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各怀心思,有的在观望,有的在暗中使绊子!”
“泽平,想从这乱局中分得一杯羹。你得处处小心,稍不注意就可能陷入他们设下的圈套。”
谢儒祯点头很是认可他的话。
随后,谢老喝了口茶,缓缓道:“从外部局势来讲,上面的考量是最大的变数。如果空降,那你的努力就化为泡影。”
王国卿若有所思:“那您有没有想过一些特殊的策略,比如联合一些中立的力量?”
谢老回头看向王国卿:“没那么简单,中立只是暂时的表象,利益才是永恒的驱动。联合他们,风险不可控,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反制。”
郑泽平心情复杂:“谢老,我渴望能在更高的位置上为百姓做更多的事,可如今这局面,举步维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