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离有些苦恼。
人被他面对面地好生抱在怀里,小男友两条笔直漂亮的长腿也环在他的腰上,完全是密不可分的姿态,怎么分开?
应离无奈答道:“分不开了。”
紧咬不放怎么分开?
温诺愣愣地思考了半天才理解了应离的意思,“……我不是说这个分,我是……我要分手!”
应离一怔,更觉无奈。
小男友挺难哄的,娇滴滴,一不顺意就把分手挂在嘴边。
应离很不喜欢这两个字眼,非常、非常不喜欢。
即使是开玩笑的,即使是气话,他听起来都觉得刺耳。索性抬头吻住温诺的唇舌,让他不出这样刺耳的言语。
温诺从喉间出了两声可怜巴巴的声响,有些许吞咽不及的就顺着嘴唇的弧度滑出去,最后被应离用粗砺的指腹抹掉。
“为什么要这样说,嗯?”
应离侧头去问他,含糊不解地寻求答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可以练习的。”
应离的在实验课上的操作分很高,技术动作几乎是从教科书里抠出来按在身上似的,师弟师妹都背地里说应师兄像个机器人,精准得毫无差错。
所以应离觉得,自己在学习这方面确实是有天分的。
只要他寻找到规律和关键点,就可以无数次的复刻最佳路径,和小男友一起攀登到至高点,从温诺那里拿到高分。
但前提是得和温诺一起,温诺要配合他才行。
与此同时,温诺也在思考。
对哦,为什么分手?那当然是——
少年的瞳孔猛地睁大!
完了,他本来想好用来分手的不就是“接受不了柏拉图”
、“你很好,但我等不了”
、“对不起我是个遵循欲望的人”
……诸如此类的借口的吗!
但眼下的室友简直像是背着他偷偷嗑了西地那非,猛得让他不合时宜的想道——艹,不愧是康巴汉子。
温诺方寸大乱。
怎么办呐!用来分手的借口不成立了!!!
所以说人真的不能犹豫,犹豫就会败北。
干嘛非要等到生日啊,就应该在应离坦白他的隐疾的时候就直接说“不好意思我不喜欢萎男”
,然后干脆利落的分了!
……谁知道只拖了几天而已,室友居然就这么水灵灵的治好了,谁敢信?
难道说给应离看病的那个心理医生真的是神医?
“嗯?”
应离还颠了几下催促他。
温诺:“……”
温诺硬着头皮干巴巴地敷衍道:“哪里都不好,不喜欢。”
怎么样,好不容易治好的,男朋友非但不夸,还说这种扫兴的话,够伤自尊了吧。
温诺一肚子坏水被撞得晃晃荡荡,含恨地想道。
应离停住,扣住温诺的肩膀让他原地转了个身,另一只手很稳地掐在他的腰上。
温诺眼前一黑,整条脊梁骨都在轻颤,他气得在室友的胳膊上掐了一把:“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