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刚刚碰到的是赤裸的手指。
对方的指尖在馆内呆得久了,冰凉凉地触碰着她的皮肤。
她知道是谁了。
后?颈的绒毛冷不丁颤栗起来了,又很?轻地被他拂过的手指压下。陶茹之没有转身,只是看着前方,那里有一只小型的水母箱,又或者说是星空,水母在安静地躺着漂浮,灯管突然一闪,水箱变幻成?一片红,水母的丝带在这瞬间收缩,又慢慢张开身体。
咔哒,项链的锁扣被扣紧。
“好了。”
林耀远后?撤一步,拉开了刚才过分近的距离。
陶茹之轻轻
地呼气?。
她不自然地摸了一下胸口的珍珠,转过身冲他兴师问罪:“……我没拜托你让帮我戴。”
“顺手啊,免得工作人?员还要从柜台里出来。”
他不置可?否,“你对一个刚才还帮你戴项链的人?态度是不是有点?”
“不会啊,谁让你多管闲事。”
林耀远理所当然道:“怎么是闲事?那是我送你的项链。”
“拜托……”
陶茹之纠正他,“是我赢来的项链!”
“可?是我掏的钱。”
她懂了,这家伙是在反向逼她说出一句那我干脆把钱给?你。
算盘打得倒响亮,可?惜她早已看透。
陶茹之抱起双臂,啧声?:“心疼啊?心疼也没办法,你输了就是输了。”
他不承认:“没有啊,不心疼。”
陶茹之切了一声?,死鸭子嘴硬。
林耀远见她不信,于?是又淡然地补了一句佐证。
“物?有所值。毕竟你戴上还挺好看的。”
语气?坦诚到仿佛她真的是他姐,而他为家里人?买上合衬的东西心甘情愿。
离开水族馆前陶茹之在出口的周边商店里逛了逛,发现了一样很?有趣的扭蛋,是一个很?卡通的录音机。
起初她以?为只是迷你的模型,结果发现那个录音机真的可?以?打开来,里面装了一个小磁带,只要按磁带边上的红色按钮就可?以?录音。
只是起先她不知道按红色按钮是录音,按了一下之后?又按了下绿色的键,磁带里忽然发出了她刚才的自言自语,吓了陶茹之一跳。
她又研究了一番,发现再次按红色键就可?以?再次录音,覆盖掉之前的内容,以?扭蛋的价格来说功能相当惊喜,美中不足的就是有时常限制,不超过五秒。
不过这个东西买来也没什?么用……陶茹之玩了几分钟就腻了,打算当作吊坠挂到单肩包上,突然又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