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厉文帝知道,这群太医说话总是喜欢往严重了说,毕竟说轻了,万一真出了事,他们可是要被问罪的,那自然是要将最坏的结果都提前讲明白了。
所以,厉文帝虽然心疼,却也并没有过于担忧,总之,江渔承留在宫里,一整个太医院的人跟着照料,如果真的会出什么问题,那太医院就全都成了吃干饭的了!
“夜已深,寒王今日不如就留宿在宫中吧。”
臣子留宿宫中,本是天大的荣耀,可是在寒王这里,却并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这明摆着就是厉文帝让他留下来,明天好和江渔承当面对质的。
江渔承这事说起来可大可小,如果厉文帝真要追究,那就是故意伤害皇室的罪行。
寒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躬身行礼道:“微臣谢过陛下。”
出了厉文帝寝殿,寒王的侍卫忍不住开口道:“王爷,陛下这分明就是等着明天给您降罪呢!”
“初一!不可胡言!小王爷是在寒王府晕过去的,如今伤势颇重,于情于理,我都逃脱不开责任,即使明天陛下问罪,也是应当。”
说到这里,寒王突然停下脚步,看向一旁的初一。
“背后议论陛下,可是当诛死罪!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不应该这点脑子也没有。”
听到寒王这么说,初一立刻后撤一步,单膝跪地,深低着头回道。
“初一知罪!”
“回去领罚,下不为例。”
“是。”
……
第二天,天蒙蒙亮,厉文帝还在上早朝的时候,江渔承已经醒了,却呆滞着一双眼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
私密部位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只不过上了药,麻麻凉凉的。
但是,他给寒王下的那包痒痒粉,却全都作用在了自己的身上!让他忍不住偷偷挠了一下又一下。
可是,他偏偏又不好求助太医,毕竟如果说,他是去给寒王下这药的,然后不小心报应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面子挂不挂的住不说,到时候厉文帝肯定要想办法教训自己!
以至于上半身是痒,下半身是疼,他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抓,实在是让他有些生无可恋!
一旁守了一夜未曾敢合眼的太医勾着腰从明黄色的帘布后面悄悄望向江渔承,看着他这幅模样,却是吓得两股战战,口里偷摸求着:“观音、佛祖、太上老君保佑啊,可千万不能让小王爷出事,不然我全家老小的命都得搭在这里啊!”
江渔承躺在床上越想越气,都怪寒王这个倒霉鬼,要不是他吓唬自己,自己能摔进浴桶里?要不是他,自己能烫伤?
江渔承心道,他一定不能放过寒王,现在就是一个对他下手的好机会!整不服他也得恶心恶心他!
这么想着,江渔承就抬了抬手,招呼一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