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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 大查房（第1页）

顾然与苏晴走出3o2病房。&1t;br>“你对他说了什么？”

苏晴好奇道。&1t;br>“我说，”

顾然稍微避开护士们，大着胆子对苏晴低语，“我想摸你的腿。”

&1t;br>苏晴难掩震惊，美女的震惊表情总是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觉得真可爱。&1t;br>“你喜欢同性？”

她问。&1t;br>顾然脸上的会心一笑没了，没人能在这会心一击下保持笑容，除非那个人真的喜欢同性。&1t;br>“苏医生，顾医生！”

一位护士快步走来，“庄静所长来了，马上要开始大查房，请伱们赶快过去！”

&1t;br>“好的，谢谢。”

顾然往楼梯口走去。&1t;br>“你的‘你’是指我？”

苏晴一边跟上，一边反应过来，“你跟病人都瞎说什么！”

&1t;br>“你就为了治病牺牲一下吧。”

&1t;br>“是为了治你的病牺牲一下吧，我报警了。”

&1t;br>“求你了。”

&1t;br>“求我也不会给你摸。”

&1t;br>“我是求你不要报警。”

&1t;br>“谁知道呢？”

苏晴笑得意味深长，“你的梦想是诗人，诗人都喜欢一语双关。”

&1t;br>“闭嘴啊，伟大的苏晴组长说了，禁止在所里提及‘顾然的梦想是诗人’这件事。”

&1t;br>“被我说中了？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我都敢调戏。”

&1t;br>噔噔噔，顾然的腿比所有人的都长，三两步就到了一楼。&1t;br>庄静正在护士站翻阅病例。&1t;br>平时主要待在病房区的童玲、江绮、魏宏，以及陈珂，还有预想不到的何倾颜，簇拥着她。&1t;br>此外，以护士长为的值班护士们，组成了第二道墙。&1t;br>犹如一层层的花瓣，而庄静是花蕊。&1t;br>到了一楼，两人都安静下来，不动声色地混入医生那一堵墙，站在陈珂身旁。&1t;br>“早啊。”

何倾颜笑着对顾然打招呼，右手除拇指以外的四根纤细手指，弹钢琴似的上下舞动两下，十分漂亮。&1t;br>“早。”

顾然应了一声。&1t;br>何倾颜笑着看了他两秒，说：“早上的顾医生也好帅啊。”

&1t;br>“谢谢，咳。”

&1t;br>庄静抬头，环视一圈：“人都到齐了？”

&1t;br>“到齐了。”

童玲回答道。&1t;br>“走吧。”

&1t;br>一群人像是结婚车队般声势浩荡地行动起来，先进入的自然是1o1病房。&1t;br>庄静问了一些常规问题，又听取了1o1主管护士的汇报。&1t;br>主管护士说完，看了一眼庄静身后的护士长。&1t;br>护士长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所长，我对顾医生最近采取的疗法有些疑问。”

&1t;br>原本就安静的病房，此时连衣物的摩擦声都没了。&1t;br>新医生的权威受到了挑战。&1t;br>陈珂担忧地看向顾然，换做是她，作为一个刚来十天不到的新医生，被护士长质疑，一定会惊慌失措，怀疑人生。&1t;br>顾然心跳加，但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1t;br>他没急着辩解，等待庄静话。&1t;br>庄静的身姿轻松而优雅，她问护士长：“什么地方不清楚？”

&1t;br>“顾然医生采取了刺激病人的疗法，但病人的病情完全没有缓解，甚至出现翻窗等危险行为，而今天早上我询问顾然医生，顾然医生也承认患者有自杀风险。”

&1t;br>庄静看向顾然。&1t;br>“是。”

顾然点头。&1t;br>“你仔细说说。”

庄静双手放在白大褂里，笑道。&1t;br>在她身上，漂亮与美丽共存——漂亮是外表，美丽的是仪态和举止。&1t;br>这样的人，就算九十岁也会被当成美人的典范。&1t;br>顾然对1o1护士道：“请把赵文杰昨天下午的病历给我一下，谢谢。”

&1t;br>1o1护士在平板上操作几下，然后连着笔一起递给顾然——主管护士记录时，用的全都是平板。&1t;br>顾然稍微看了一眼，用笔重点标记出一段，然后递给庄静。&1t;br>庄静一边看，他一边说：&1t;br>“在刺激病人的同时，我让病人家属来探望病人，和病人一起散步，在运动馆打羽毛球、在耕地给农作物浇水、在动物区喂养动物。&1t;br>“在耕地，病人妻子询问病人最近如何，病人说很痛苦；妻子又问他，是否愿意回去居住，病人说，‘明天是购物日，下周一是户外集体活动，不想回去’。&1t;br>“这当然是病人逃避现实的表现，但也可以看出，我的刺激疗法并没有真正的伤害到他，不然他不会这么回答。&1t;br>“所以，他现在的表现，更可能是对病情变化的抗拒。”

&1t;br>庄静将平板递给护士长，护士长看完，童玲等人要了过去，一一看起来。&1t;br>庄静问童玲三人：“你们觉得呢？”

&1t;br>魏宏笑道：“护士长的担忧很正常，顾师弟做法也没不对。”

&1t;br>一般而言，就算是医生之间，也不会对其他医生采取的疗法多说什么。&1t;br>“顾师弟或许有问题，”

江绮看完，又将平板递给一直想要看的何倾颜，“但尝试的价值还是有的。”

&1t;br>庄静点头，她又问顾然：“关于病人对亲属说，自己在医院很痛苦，病人家属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1t;br>“说了。”

顾然想起昨天下午与史燕的对话，“我反问她，赵文杰提到的不出院理由，没有继续修炼内功吗？病人妻子摇头。&1t;br>“我又说，那为了防止我的疗法刺激到病人，希望家属多抽空来陪伴他。病人妻子答应了。”

&1t;br>“病人家属没有反对你的做法？”

庄静确认。&1t;br>“没有。”

&1t;br>“那就继续吧。”

庄静看向护士长，“如果有问题，及时通知我。”

&1t;br>“是。”

护士长点头。&1t;br>她也没想过庄静会让顾然中止治疗，那不可能，只是在庄静面前说一嘴，顾然刺激赵文杰的时候会注意点。&1t;br>何况，庄静现在没表现出来，但平时看顾然的眼神，目光中的欣赏和溺爱，她一个护士长看得明明白白。&1t;br>另外，现在说了，如果真出事，也和她无关了。&1t;br>离开1o1病房，进入刘晓婷所在的1o2。&1t;br>陈珂肉眼可见微微紧张起来，顾然甚至听见她深呼吸的声音。&1t;br>刘晓婷表现得很好，有问必答，逻辑清晰，情绪稳定。&1t;br>接着便是1o3，这还是顾然第一次进入这间病房。&1t;br>眼前的病房，已经别具一格，温馨的小窗，可爱的地毯，雅致的书桌书柜衣柜，还有一台小冰箱。&1t;br>乍一看，还以为走进了某位女高中生的闺房。&1t;br>众人下意识想换鞋，并且留意脚下，不敢把她家里踩脏了——这间房与走廊之间的变换，就是如此突兀。&1t;br>谢惜雅穿着西装、百褶裙，打着蝴蝶结，一头黑色长扎成马尾，清纯漂亮的小美人。&1t;br>“惜雅，在这里睡得好吗？晚上有没有失眠，或者做噩梦？”

庄静柔声问。&1t;br>“挺好的。”

谢惜雅声音很轻。&1t;br>“有没有听见从前没有听见的声音，或者感觉饭菜味道不对？”

&1t;br>谢惜雅摇头。&1t;br>顾然留意到，她在摇头的时候，似乎又看了自己一眼。&1t;br>又问了几个问题，庄静看向负责谢惜雅的苏晴：“你没有试着让惜雅换下校服？”

&1t;br>苏晴答道：“病人昨天刚住进来，我想让她先熟悉环境，下周开始尝试治疗。”